十九岁,流年不曾搁浅散文
抬头不见苍穹只见流年,我记住了这句话却忘了说这句话的人。我是如此草率并随意地活着,可以不出任何声响,却妄图惊动整个世界。来来回回的一场梦,醒来已过十九年。
这个城市的四月雨水不断,朦胧的笼罩了一切。放不出的视线、送不走的思念被压抑在狭小的空间,牵扯出迷茫的感觉。昏沉的光芒围着水滴打转,冰凉了的青春散成一片一片。
45度,曾以为是最好的仰视角度。站在城市的边缘,繁华与荒芜交错而过,抬头,灰蒙蒙一片。
谁偷走了那片纯蓝的天?谁把青春涂改成不起眼的灰色?
沿着不熟悉又不陌生却让人厌倦的街一直走,一直走走停停,直到不想走也不甘心停,犹豫并纠缠着。
微凉的风轻轻打着细碎的节拍,卷起一地的枯黄。
我说,风儿,你一直向南,向南,看看家乡那漫天际的翠绿是否凑成过思念我的面庞。
我说,风儿,你一直向北,向北,看看校园那颗老榕树是否还会疯狂的落叶,覆盖住我张狂过的地方。
于是,风儿如同我一样乱了方向。
十六岁,我有单纯的笑容、清澈的眼神,看见喜欢的人笑,看见不喜欢的人就一副淡漠的表情。
十九岁,笑容的成分变的复杂、眼神变的哀怨,看见喜欢的人笑,看见不喜欢的人也笑。于是,我把这理解为成长。
我以为那些成长的`痕迹永远不会流失,因为自己努力一遍一遍的回忆想要把它们在脑海里深深印刻。却在倦了、睡了之后,那些曾经的念念不忘在不经意间便被遗忘掉。
记忆清晰处,惨白的一切围绕在身边舞成恐惧的模样。医生是天使也是恶魔,我看着他把头摇的坚决,绝望就一点一点吞噬我的勇念,一种不大不小的病造成半生不死的结果。仅存的力量便是在这座虚无的城市游荡,亦或是流浪。
记得自己从哪儿出来,却忘了要回到哪里去。
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此刻的自己也在属于自己的大学里翱翔。像我的朋友们一样,穿着干爽洁净的衣服在风里奔跑,闻着不明方向吹来的麦香。
夕阳西沉,暖日东扬。时光的洪荒流淌冲刷过青春,繁华了孤寂荒芜了想象。转身,咫尺的距离、陌生的景象,恐慌伴随着失忆在心里荡漾。
不是失忆是遗忘。
晓薇曾问我,无期的等待是否值得继续。那时的自己听着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熟悉的声音,心里就堵得慌。原来青春的凝重不只是压在我一个人身上。我想说,这么长的等待你耗不起,这么重的等待他承受不起。但我最后只说了一句,过好每一天吧!
话筒里一片寂静,语塞得时候自己就会说废话。就如同青春一样,一直在做着自己认为重要的事,说着自己认为该说的话。然后在某段时间某个地点,发现自己跟上了别人的脚步却丢失了自己的方向,那些曾以为值得的努力被挤压成团,呈现嘲弄的模样。
确定自己要退学、不能再在大学里耗“革命的本钱”的时候,我趴在寝室窗台上看雨。外面是白茫茫一片玉碎珠裂,世界开始断章。
雨一直下,带着丝丝冰凉淌满我十九岁的年华,溺死无数含苞待放的花。
莹问我,不读书你干什么?
我说,开一家小店,写自己喜欢的文字。
莹说,好呀好呀,到时候我带迪、茜、胖子来给你庆祝呀。
方方正正的文字跳跃到屏幕上,对我挤眉弄眼。
我在想,迪就不要来了,长那么帅,到时候顾客只顾看他了;胖子更加不能带来,他一个人就会把我的小店吃倒闭;而茜一直是个文文静静的女生,细细说话浅浅笑。
我想,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个很乐观的人吧。一群要死要活的朋友在身边要死来要活去,我便也要死要活了,这就叫生死之交。
在每个死寂的夜晚,我一直认为自己能听见流年的声音,它就藏在一个暗黑的角落,倏地一声空灵响起,带走了青春留下了皱纹。但自己错了,未曾有过皱纹的十九年一直听到的是自己孤寂的心跳。
流年,细细淌,缓缓流。
是否有一天,在一家洁净的小店,会看着一个穿着紫色套装、留着长头发的男生在忙里忙外只是在为一名顾客找着零钱,然后,你们叫出了他的名字,他回头,一片静默,任由眼泪模糊视线,一滴一滴滑下的晶莹落满波澜不惊的十九岁。
发现天空出现彩虹的时候,我意识自己看惯了灰蒙蒙一片便习惯了低头,于是错过了无数次稍纵即逝的华美。以为是有人把自己的青春涂改成了灰色,其实只不过是自己遗忘了手中握着的画笔。
一只身上带着微小水珠的流浪猫走了过来,目光在我身上游离,深邃地仿佛看穿了我所有的心事。我蹲下,和它大眼瞪小眼,接着狠狠的说,喂,小鬼,没见过十九岁的帅哥呀。流浪猫以非常不屑的姿势飞快窜走了。
我开始笑。十九岁是该充满欢声笑语的,这种久违的感觉如此美妙。
十九岁,努力正在蔓延,流年不曾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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