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恋的抒情散文
离开故乡二十多年间,结婚、生子、家务的操劳、工作的繁忙,让我鲜少有机会回故乡常住。在疼爱我的姥爷、姥姥相继离世后,回乡的机会也变得更少了。偶尔的几次回乡,匆匆忙忙,不及细看,故乡年年在变,越来越美丽,却也越来越陌生。
今天,看了微信上一段乡音相声,不禁勾起了思乡情。故乡是我想念的地方。我在那里的时间,算上婴幼儿时期,断断续续加起来,大概生活了八、九年时间。
大概在我三四岁时,做教师的妈妈结束了两地分居的状况,调到山西工作,带着妹妹与大学毕业分配到那里的爸爸汇合,我成了一个标准的“留守儿童”。年纪尚幼的我,对妈妈的离开没有多少印象。“爸爸妈妈”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幸有姥姥、姥爷的照顾,小舅舅那时还没结婚,对我也宠爱有加,还有一大帮表姐表妹,生活并不孤单。
那时,我喜欢跟在表姐后边,和一大帮女孩在傍晚昏黑的大街上玩游戏,一个大女孩充当司令的角色,她大声喊着:“小孩小孩齐瞪眼,摸摸这儿,摸摸哪儿,都去摸摸***。”每到这时,其他人都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可以是一棵树、一堵墙,亦或是人身上的某个位置。摸到的先跑回来报到,最后回来的为输。这个游戏经常玩,奇怪的是却从没有厌烦过。在紧张兴奋中奔跑,头发被汗水沾湿、喘着粗气,却乐此不疲。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开始有父母喊着自家孩子的名字,游戏才告结束。然后在姥姥几个如同唱片一般反复讲述的故事中进入梦乡。
春夏时节,有时我会跟在大孩子后边去村西的水塘边挖甜甜根,甜甜根生长在松软的泥土中,用手一拉,可以拉出一段,擦去土,放在嘴里嚼一嚼,有着淡淡的甜味儿,我不知道它的学名叫什么,读《诗经》中的《蒹葭》,我恍然想起了幼时的甜甜根,想来它应该是芦苇一类的植物,在枯水季节,露出了根部。
还有和伙伴们用爪耙搂麦秸、用姥爷特制的工具拔长在地里干枯的棉花根。其实姥姥家里根本就不需要我的这一点小小的贡献,但我偏要这样做,和小伙伴们在一起,听她们说着或真或假的传闻,传授或正确或错误的经验,很崇拜她们知道的那么多,盼望自己早点长大。
快到上学的年龄了,我被父母接到身边,告别故乡。新生活里并不缺乏乡音,爸爸妈妈都是乡音未改,只是生活似乎一下被割裂,熟悉的生活、熟悉的伙伴一下子全都消失得干干净,新旧生活毫不搭界,偶尔一两次和新伙伴说到故乡的人和事时会被耻笑为“农村娃子”,小孩子的自尊心,亦或是虚荣心让我不敢再开口,故乡的生活成了一段被冷落的记忆。
再回故乡常住,已经是上高中的年龄。故乡的人开始富裕,故乡的商场、街道开始变得繁华。三年的.时间,乡音乡情,觉得很亲切。开始第一次住校生活,宿舍里的大多是家在本地的同学,热情淳朴,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食物我们一起分享,愉快的、不愉快的事情也毫无保留地向朋友倾诉。高中时的友情一直保持到现在,虽然不常见面,但QQ、微信常常联系,想起他们,我就想起了故乡,想起故乡,我就想起了他们。
以后偶尔回到故乡,自认是故乡人的我,却屡屡被当成外乡人。虽然有点落寞,但也不得不接受,父母这一代况且“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我们作为漂泊在外的二代,自然是不被很多人认可的标准乡亲。几十年的疏离,故乡,仿佛渐渐成为不属于我们的一方土地,它只成为户口簿上“出生地”一栏那几个文字符号,而现在,连身份证开头的六位数字与故乡也没有了联系,我的故乡虽在,它已经渐渐离去。多年来我没有见证过故乡的变化,我的生活里没有了与故乡的交集,美丽的故乡,它似乎只存在于我童年和青年的片段记忆里,在那里,它们才有声、有色、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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