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炊烟升起了散文

　　树木点缀的村庄，绿荫漫坡，红瓦微露，燕群嬉闹，小河静流……

　　待月色初升，浑然入墨，一片静谧，但见袅袅炊烟升起，随风摇曳，蛟龙雨天。

　　小时村庄的记忆，在踏过几十个春秋的时候，愈加清晰、温暖了。是啊！儿时的天真、无忧无虑、与伙伴的嬉笑，都一去不复返了。转瞬之间，都化作断断续续的画面，残存于记忆中了。

　　儿时的玩伴亦各奔东西，有些早已是阴阳两隔，相视天边。无人知道已登极乐，还是魂游四方。正忙着的也不尽相同，天南地北，演绎着各自的故事，少有见面的机会。几年前偶尔见过一回做房产的兄弟，那种大气和不屑曾一度将我心中的记忆充斥于千里之外。还有远在南方大都市的老邻居，在外闯荡几十年，回来看父母，彼此见过，倍感亲切，有意助我出去开开眼，长些见识，后看出是做传销之类的事，婉言回绝了，不想被他以闰土视之。无言，浅笑，告别……闰土就闰土吧！习惯了，也曾在外奔走多年，终于看不惯许多形形色色的人，懒得走出了。有了锄禾烈日、伏嗅新苗的田园情结，且从未羡慕豪车洋房，享受着平淡、与世无争，更重要的能偎依在父母的身边，很知足了。

　　更难理解的是本家兄弟，在外几十年，飘东飘西，干什么似乎都不如意，快四十的人了也没讨得老婆，父母急得不行，或许应该是虚荣心作祟吧，在外不安生，却无法再回到本可以好一点的黄土地……

　　我作为农民的孩子，踏踏实实的又做起了农民。同龄人没有几个能耐得住田间的辛劳和微薄的收入，纷纷奔往城里了，如今的乡下早已不是“一亩地两头牛”了，年轻人不在家，五六十岁的`人成了主要风景。真牛已少见，铁牛减轻了劳动强度，也不必再推小车，真正让人难以吃得消的劳动的时日，也从半年的光景缩短至一个月的样子，村里较年轻的也逐步变为半工半农，或以工为主，以农为辅了。如此一来，都在节省时间，柴火已很少有人用，连年长的人都用上电器，真的难见炊烟了。

　　炊烟也是一个时代的印记么？忽然想起来，不免将回忆拉回童年，一幕一幕，倍感亲切了！

　　记得小时候，当夜幕降临，父辈们忙完坡里的活，拖着疲倦的身体，又开始忙晚上的伙食，家家烟囱炊烟升起，灶屋里烟气弥漫，伴着声声咳嗽，晚饭做成了。没什么好吃的，玉米糊糊、菜窝窝，加上不多的素菜，却叫人馋涎欲滴。伴着缕缕炊烟，一代又一代人长大了，逐步走出来、走出去，融在茫茫人海中，转变着，或好着，或坏着！然而有多少人还记起那袅袅炊烟，那艰苦的岁月 。

　　于是有人在外漂的累了，漂的霜染白发，已步履蹒跚，开始思念故土，落叶归根了，或已尝尽天下美食，有些腻了，徒然间想念救命的玉米糊糊、菜窝窝。于是敛一些柴火，支一口锅灶 ，点起火来，循着早已陌生的感觉，追忆着往事。面露微笑，眼中却噙着泪花———

　　又见炊烟升起，当年的娃娃回家了。

　　又见炊烟升起，一切灰暗、一切荣耀已成回忆。

　　又见炊烟升起，一个有一个人的故事已近结局。

　　又见炊烟升起，不舍和留恋终将回归天际。

　　又见炊烟升起，将赤着双脚趟过另一条竹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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