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野马印象的散文
忽闻山歌走了!说是走于四小时前的正午时分。
是日,立春,却跟隆冬一样冷。冷至天黑,我接近凝结的思绪忽地化出一缕:
山歌好比春水淌,春载山歌向天堂。
一路酒歌做情痴,半途烟云当梦床。
歌击浊浪吼吼吼,声飞清风怅怅怅。
寻得来春归故径,歌魂白于寒月霜。
我顾不及其中什么平仄对仗,哀哉间望着那匹从此永奔云天的马,浅唱了一曲。
此马,自名山歌,本名马贵毅,四十多年前与我以琴相识,那以后再又以文相交。也不知从哪年哪月哪日起,他昂首扬鬃地便天马行空去了,之后我只是偶尔听说,他活得像匹野马。
最近的见面,还是在震后不久。那时,他的性情真还多出了几分野性,不过再野也没野失原本的那份可佳,也没野出文学和音乐的天地。匆匆过后,又杳无音信了,一直没有。
及至去年初春时节,我与他才在本地作家QQ群里不期而遇。见字如面、如人!
那晚彼此招呼一打,他随即就问:你还在拉小提琴吗?我说早就封琴绝弦了。岂料他这一问,真还拨动了我那根锈蚀已久的弦,当晚,《悠远的琴声》响过午夜。没过两天,他就在这篇文后写了一段评语:
七个音符编织出的音乐,一如安南老师说的那样:述说的都是人类的'喜怒哀乐和人间的悲欢离合。我想,总有一个旋律会和你的心灵产生共鸣——这就是音乐的优美、优雅、魅力、忧伤、痛苦、幸福、幻想和期盼。拜读、欣赏美文。谢谢作者。
这段话,让我为之一振。随后我才得知,而今他仍旧孤居空巢,几乎昼夜蛰伏于自己的“月光书屋”,除了写作之外,还在《江山文学》网中苦编一壁。
在群里,他可能常作壁上观。偶露其身,往往都是“吼”声在先,三个“吼吼吼!”,其蓝色宋字硕大无朋,扬蹄嘶鸣般地跳进框内,接着就是一阵大雅不伤的笑闹。尽管他很少说话,说了也没啥正经话,但只要有人冒上两句貌似正经的话,他就会立马破框而入,怒目甩蹄地正经之:你能不能发点自己的声音!每当这时,群人都个个愕然。我曾与杨兄私下说道:此群不能没有“山歌精神”。
那期间,我因本地而多次向他索稿,他都说没有新作。后来,他发来两篇诗文,说是自己女朋友的,说能用就用。他说得虽不无几分得意,却也不乏几分谦和。我感觉他一来要炫示自己已经金屋藏娇,再就是怕我为稿犯难。
大约到了去年深秋前后,他突然在群里销声匿迹,无论我等怎样嘻逗戏诱,框里就不见野马嘶吼。此马一隐,群里一度竟还闹起了鬼来,遂令众人疑惑重重。直到他走的前几天,才又在群里吼了两声,这一吼竟成绝吼,虽令鬼影顿散,却也让群友随之而后一阵怆然!
也就在去年深秋的一天夜里,他在QQ里跟我私聊了好一阵,最后他说:你辛苦了,过几天我请你喝茶。
不管他请不请,我都不会想到这茶我是永远也喝不到了。
立春好几天了,天都还阴着冷着,阴冷到山歌头七这天,飘雪了。往年这个时令,似乎没有这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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