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时间里,模糊的一个人。好象迷恋一个人的荒芜,爱上所有与他有关的一切。”这是一部未完成的小说中的一句。它的作者死在08年盛夏的流火里,死在故事未结束之前。
从前,我不知道的文字的意义,只单单是因为喜欢,所以执着着坚持好多年。后来世界瞬息万变着,我躲在无人的角落里,企图记录下永恒。却在一瞬明白,该走的杨柳系不住归舟,流年留不住,心境停不了。于是,写过的字、唱过的歌都变成了一种速朽的东西。我是为了遗忘而记录,为了填补现实中未完成的遗憾而书写的。
宿舍里面有一个女孩子曾告诉我,热衷书写的人大多有颗孤寂的心,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无可依托、无法诉说。当时笑得不置可否,多日以后,在她们面前却真的逐渐孤寂了。我回味着来时的路,发现所有的偶然,都是顺着一个长长的线牵引过来的。一切早已在最初打上了深深的烙印。人与人之间若即若离,心与心之间越趋越远,我想说我也开始为琐碎而疲惫,可是忙碌的思绪让我的心一刻也不曾停息,终是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来抱怨。
我想当年华一点点老去之后,我手捧着曾写过的字迹,看过去岁月里所有的悲欢离散,定会是一脸的欣喜与满足。我一点也不畏惧人生的波澜跌宕、怕只怕在过于平静的日子里一点点的沦散掉曾经执着的梦。所以,我说上帝待我一点也不薄,成全了我每一个荒诞又执拗着的愿望。在经历无数成长的必然后,我惊喜的发现人生其实一直是顺着我所追求的轨迹发展、演变着。
当看到视线里无数双或大或小的鞋子、各式各样的裤管时,大脑被一瞬抽空,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倒下去的,更不记得在此之前心底在纠结着怎样的问题,甚至遗忘了此刻我还在执着的思念着谁。接着是无数双手、无数个声音从四面八方过来。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膝盖和小腿上不断泛出的殷红。“没事,没事!”我笑着摆手。被人围观的感觉还真不好。
消毒药水渗入皮肤,依旧会不可避免的有辛辣感,只是再也不会龇牙咧嘴的嚷嚷着痛了。我对那个医生说,药水给我就好。这点小伤,我完全是可以自己处理的。他笑的一脸温和,我却不忍去看。是不是所有年轻的男人在穿上白大褂后都会有着这样的笑容?他说,他时常会看到我,耳朵里始终塞着音乐,有时跟路过的熟人打招呼,更多的时候一个人迈着步子。我说,“哦”。再没了一个字。
每天换两次药,只是再也不方便进行短途的徒步旅行,不去任何地方看任何梦境中的风景。为避免伤口的暴露收起了所有的短裙,当我穿着宽松的仔裤宅在校园里一本本的看书、一首首的读诗时,内心有一种巨大的空旷与宁静。因为左腿的伤,我甚至开始试着用右腿承担着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常常会觉得人生就是这么的妙处横生。因为无常,所以精彩;因为不可遇知,所以充满期待;因为会转变,所以有着无数未知的可能。
暮春时节,阳光开始变的耀眼而凌厉。只是,眼见回归线一天天靠拢过来,我是那般的欣喜与振奋。一年又一年,我不知道自己会成长为怎样的女子,更不知道你会成为可以温暖多少人心底的一抹阳光。可是,因着湛蓝天空下,有你,有我,有着念你如初的情怀。我便格外的珍惜、喜欢着这样的岁月。
我一直在行走,向着一个又一个未知的梦。有的征途,用双腿不知疲惫的行进就可以抵达。有的天空,却是用心方可飞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