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治元年六月五日的黄昏,冲田君牵着我的手,走过大街小巷,回到新选组屯所。夏日的气温一向非常高,热的我汗水湿了脊背。
那么晚上就清光和我一块去吧,辛苦了安定。冲田君笑着说。
你这家伙一定给我保护好冲田君啊——依稀记得当时这样说的。当时那赤红眼瞳的付丧神嘴角美人痣翘得老高,声调携杂着与生俱来的傲气。那是、当然的咯——听近藤先生说今天的战斗可重要了呢,我回来之后给你描述我们的.英姿时你可不要太羡慕。他是这么回答我的。那我当然就立刻炸毛啦,我扑上去和他撕做一团,直到冲田君把我们俩分开。
出阵的时候,我站在大门口抱着本体看着他们。清光跟在冲田君后头,披着浅葱色的羽织,倒是有几分英姿飒爽。他手指轻扣本体,抬着头向前走去。我一直注视着他,直到他消失在街角的路口,我也没有动弹——这次的战斗重要,可想而知敌人也强。我不担心可信可靠有如神祗的冲田君,我担心那个傻瓜清光不小心——
我一直期盼着他能回过头,哪怕像平日一样做个鬼脸,或者对我自信的笑笑也好——但是他没有,什么都没有呀。
这是我第一次目送加州清光。
这是我最后一次目送加州清光。
劝冲田君喝过药,我走出去把药碗端给看护的阿妈,回来之后发现冲田君坐了起来。我害怕极了,忙跑过去。冲田君,冲田君,您怎么坐起来了——
他突然笑了,他说对不起啊安定,我应该,再也做不到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我抬起头,我发现冲田君是逆光而坐的,明媚的光线从他身体里透过,他仿佛要于光海里溺毙——或者说要融进去了更恰当一些呢?
我已经斩不动啦,黑猫喵喵叫着。
所以冲田君离开的时候,我并没有太惊讶,我甚至一时间没有哭出来。
我怔愣着、捞上本体连滚带爬窝在墙角。我看见看护的阿妈哭的撕心裂肺,周围的人有认识的又不认识的,都在哀叹或蹙眉摇首。冲田君的头歪向一边,睡得很沉。
后来他们把冲田君的身体往外抬。好轻啊,不知道谁这样感叹。我透过乱糟糟的头发向外窥视,一点一点看着冲田君消失在我的视线。然后、我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棺木是一只深沉而巨大的抽屉。
我静静地想,深深、深深地凝望。
主上退役时,全本丸的人都挤在近侍房。有的刃哭了,和主上一起。
我蹲下来,用围巾给主上擦脸。鼻涕眼泪沾了我一围巾,但是这没关系。我揉了揉她的额发,她的脸垂到胸口。
她给我们读了篇文章。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但是声音好听得不得了
主上走之前,把景趣换成了大家最喜欢的梅雨景趣。再见啦,我最喜欢大家了,再见啦。他一边说着踏进了传送阵,背对着我们,没有回一次头,没有再说一句话。
雨丝被风吹斜,打上我的刘海。我把头发撩开,一言不发地注视着。
于是我突然了解到了,主上读那篇文章的用意。
于是,我渐渐,渐渐的就明白了。所谓离别啊,就是你站在这头,他站在那头。他向前走,一直走一直走,你不能跟上去,也不能挽留。因为,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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