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许人也?1973年正月初一早晨十点,“哇哇”啼哭声从宁乡县一个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农家杂院飘出,我不惊不讶的啼哭声也将预示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平淡无奇的人生开始。
“妈妈,我要进来。”2岁才开始牙牙学语的我总是分不清出去进来的含义,往往要出去,却说成进来;明明要进来,却说成要出去。惹得大家面面相觑,而后”哈哈“大笑:到底是出去还是进来?后来的我在想:也许我一直站在别人的角度说话吧?不然怎会分不清出去进来呢?只是每每受到嘲笑的我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经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默默的思考:他们为什么总是不理解我呢?
“叮铃铃……”第一次听到清脆的自行车铃声,我有种被惊醒的感觉:这个两个轮子的东东骑上去为什么不倒呢?为什么只蹬几脚就能跑那么远呢?如果不蹬,它会跑不……各种奇怪的想象涌现在我笨笨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直到有一天我借来叔叔的自行车亲自体会,方才知道什么是惯性,什么是平衡。
“滴滴叭叭……”第一次看到在马路上奔驰的汽车,如同遇到一只凶猛的老虎,远远地躲到公路旁的路基上,心里犯嘀咕:汽车有眼睛吗?有思维吗?它要去哪里?它会冷不丁的吃了我吗……可笑的念头只有傻傻的我才想象的出。其实今天的我才是最担心的,也许我们循规蹈矩的走在马路上,一不小心飞来一辆奔驰什么的咬上我们,然后如丧家之犬逃之夭夭,徒留我们这些个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该怨谁呢?
“丽姑娘,你不能读书了,没钱送你读书了。”第一次听到父亲冰冷而无奈的话语,我默默的留下了眼泪,无以表达自己内心真正的感受,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在那个极其郁闷的夏季里,我夜不能寐,每天早上四点钟起床跑步,操场里“踢踏”的跑步声发泄我心中的怨恨:我要奔跑,我要出去,我要离开这个家,离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不能出去,你就在你父亲安排的车间学徒。”母亲的乞求迫使我放慢了笨拙的脚步。“你出去就再也不要回来,外面的世界好复杂呢,傻不拉叽的你一定会吃亏的!”一言堂的父亲还是那样的看瘪我。怎奈我这小小的胳膊怎能拗得过大腿呢?还是听天由命吧!今天的我回想二十几年前的我,不由得感慨万千:为什么今天的'孩子们有钱读书而不愿意读书呢?难道读书无意义吗?也许今天的那些大款大老爷们并不需要读太多的书?先富起来的这些人真正读很多书的并不在多数,导致误导这些个孩子们认为读书并不一定能致富?当今流行的一句话叫什么来着?会做的不如会说的,会说的不如会送的。也就是说只要舍得先前的资金投入,总会有你想要的那一份。可我除了傻做,别无长处,我能拿回应得的那一部分吗?
“呜呜呜……”第一次躲在车间的角落里偷偷哭泣的我,望着在黑夜里“轰隆隆”永不知疲倦的磨床,恐惧与孤独并存的我除了哭泣,还能干什么?我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打鼓:别怕,坚持,坚持,再坚持!我怎能让别人抓辫子呢?抓了辫子不就“咔嚓”永远回家了吗?今天的我庆幸当时的坚强,不然我怎会有如此不屈不挠的个性?
“我宣布优秀通讯员的名单**”第一次听到公司年终大会上宣布我的名字,我表面平和,实则内心波涛汹涌!每每看到公司月报上有我笨拙文字的铅华,我都忍不住默默念叨:超越自我,坚持梦想,不离不弃!
“嗨,美女,你好啊!”、“嗨,美女,还忙不?”、“嗨,美女……”听,美女称道的时代,作为二十公岁的所谓美女的我,不也正受大众欢迎吗?你们下次看见我的时候可得记住这个大众的名词啊?不为别的,只因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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