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看依云的日志,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哀婉,细腻,忧郁,每个字都是音符,跳跃着,灵动着,只消一眼心就会随之起伏,欲罢不能。明明知道她的故事多数虚构,但还是一页页的翻阅着,并且从中寻找着自己的影子,旧时光的似水流年,于她委婉的诉说中变得清晰明澈,故事并不离奇,倒是唯美的记叙让人止不住的泪眼朦胧,每一句都会触动心底最柔软的神经,有一种叫做疼的情绪就在这样的触动里氤氲开来,生生的撕扯着记忆,泛滥着思念的海。
我永远不会写出那样的文字,只能在她的文字中想象她的容颜,她的情怀,她的忧伤,和她的幸福。而我,只能继续着我的流水一样的日志,书写我每天的喜怒哀乐,快恨情愁。平白的记述,一如我毫无色彩的生活。
不喜欢上班,不喜欢紧张的节奏,最不喜欢的是那种不安,时刻担心被批评的不安,就算努力在做仍然难以符合要求的不安。就像小时候没有完成作业而担心老师的检查一样,如今我也害怕这样的检查,虽然这种任务没按要求完成并不是我的主观意愿,相反我一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试图改变这样的现状。但是,陈年的积攒想要短时间的修复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有决心,有信心,更要有恒心和毅力,绿化不是一朝一夕,只要向好,就没有白白付出辛苦。唯有如此的自我安慰了。
死角太多了,单就一个小小的泵房,十几个平方,里面的破旧纸壳报纸等杂物就占了将近二分之一的空间。一个上午,都在整理装车,运到厂外的废品收购站卖掉。纸壳最不值钱,每公斤八角钱,倒骑驴装得满满的,稀松,不过才三十公斤。倒是报纸和一些记录纸,价格稍稍高了些,能卖到一块一角钱一公斤。可是数量有限,就算我们累得浑身是汗,也不过卖出了区区不足三百元。有点怀疑那个收废品的先生,直觉他的磅称有问题,又不知道具体问题在哪里,只好由着他称多少是多少。杂物太多,又累又脏,也没法价比三家的,认宰吧。
仓储处楼外草坪空地上自发生长了许多的芍药,蒲团一样的叶子,长得郁郁葱葱。芍药花属于宿根植物,一期成活,秋后籽落,来年将会自行生长。再加上串根繁殖,第二年不必怎样费心伺弄就会遍地开花。茎齐人一般高,茎侧面开满粉红粉红大团大团的花,俏皮而不失典雅,华丽又不失富贵,紧簇花团成一片绿茎包围中的花海,煞是喜人。今天下午,我们几个人拿着工具推着小车,连根挖了好多的芍药,把它们栽到我们办公楼前的空地上,然后一一浇水。但愿它们可以成活,可以开放我们一个花的海洋。
上周撒下的花种,经过二场雨的浸润,已经活泼的拱出了地面,不安分的看着这个世界。我们在一个坑里撒下的种子有点多,发出的芽也是一大团,细细的,嫩绿的,娇羞的张开两片新叶,像初生的婴孩般,让人喜爱,又不忍抚弄,生怕残了它的脆弱,折了它的生命。看着这些希望的秧苗,多日的劳顿也算有了些宽慰。
从小到大的我,从没有如此的关注一种作物的生长,每一个被种子拱起的裂缝都给我一抹惊喜,轻轻的拔去影响种子成长的杂草,均匀的撒一些水滋润正在发育着的幼芽,我窃喜自己真的成了一位园丁,精心呵护着数不尽的希望的种子,期待着它们焕发蓬勃的旺盛的生命力,装点即将来临的夏季风光。
又是午夜,又是新篇。所有的现今的岁月凝结成我的过往,我欣喜,我享受,旧时光里不只是美好,也有缺憾。今时回视,那份缺憾竟也变得生动起来,美好起来。时光向前,脚步不歇,尽量的走得好些稳些,多些美好,让旧时光的人生更加丰满靓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