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山外抒情散文

时间:2021-08-31

  西风烈,黄沙飞,天苍地茫;旌旗掩,鼓声歇,铁骑如矢。白云苍狗,丹霞夕照,渲染了万年狼山。

狼山外抒情散文

  狼山,《辞源》解释为:狼居胥,在内蒙古自治区五原县西北,黄河北岸,亦名狼山。狼山,东临阴山,西接贺兰,方圆五百余里。

  眼前,石油人需要经常穿越的荒山,难道真的就是骠骑将军封狼居胥的狼山吗?在浩繁的历史简牍里,我们无从考证它的真实。纵观两千多年的历史进程,纵然是在现代文明的灿烂的今天,狼山,依然还是一个农耕与游牧文化的界碑。

  举目四野,狼山向北十里,就是赛乌素沙漠,气候特征山南迥然不同。边地跷瘠,悲风扬沙。在这片黄沙、戈壁、草原并存的内蒙古高原上,除了原始、荒蛮、苍凉以外,好像再也找不到其它的色彩了。戈壁上随意的一块石头,就可以朔源到远古的火山时代。

  沙漠边沿的赛乌素小镇,曾经是乌拉特后旗政府的驻地,后因自然环境恶劣,举城迁往山南。冬季,这里就是一座破败的鬼城,石油人把鬼城变成了探矿掘宝的基地。

  2010年的春天,石油人的步履,惊扰了这片荒寂的荒地。虽然,天空中还有残雪飘落,但是,石块却压制不住野草的冲动。看看脚下那簇小小的,翠绿耀眼的沙葱吧,它的生命也许只有一个月,或者更短,当温暖到来的时候,当湿润到来的时候,它会毫不犹豫的从沙砾中钻出来,迅速的开花结果,完成生命的轮回。虽然短暂,却把对生命的过程演绎的如此精彩。伴着草原上沙葱、芨芨草、骆驼刺等动植物生命演绎的周期,钻塔、抽油机、风车一座座的生长在戈壁滩上,使得戈壁变得丰满起来,蔚蓝天空下不再只有荒蛮与空旷。

  虽说钻塔、风车和抽油机是现代文明的产物,与戈壁上的古老,荒凉有些风马牛不相及。实则不然,它们均与这里的古老密不可分,巨大的风车要向原始的西风借力,把原始的能量转化为现代文明所必须的电能。而钻塔要探索的更是比恐龙还要古老的由生命幻化而来的精华。抽油机把这些深埋在数千米的地质层系下的生灵请出来,实现生命的转换和升华。而让这些远古的精灵来到文明社会的推手就是身着红衣的石油工人。

  在钻塔旁边,有一个古老城墙的遗址,西风已经把它吹的与马兰花一样等高。这里真的可是汉代戍边将士的兵营?迎着烈烈风的七色战旗上,可否是一个遒劲“汉”字?

  站在西汉边城的废墟上,手里捏着钻井队长送给一支锈迹斑斑青铜箭簇,极目四望,一边戈壁望不到尽头,一边隐约可见的狼山山峦。良久,耳畔似有嘶骑、金戈之声响起。这里曾是霍大将军一战成名的狼山之下吗?井队队长大刚很有意思地这样回答我:如果历史向前两千年,我可能是霍将军手下的一名佐将,如果向后两千年,我就是你手里捏着的那枚生锈的箭簇。

  这恐怕天底下石油人最为豪迈,最让人感动的表白了,诗歌一样语言,表达的不仅仅是石油男儿,热血彭湃的精神,更是石油工人肩头上的责任和坚如磐石的信心。这样看,荒原戈壁上的石油工人与古代戍边的士兵何异?矗立的不是天际边的兵营吗?我们的物探队长,钻井队长和采油队长们,那一个不是身经百战、骁勇异常的将军,数以千计石油职工,那一个不是冲锋向前、义无反顾兵士?

  山坳里夕阳依旧,戈壁上西风仍在。在公元前119年的春天,西征军大败匈奴,生擒左贤王。大司马开疆扩土、封狼居胥、乘胜而进,由此北上、西进,驱匈奴至瀚海(今贝加尔湖一带),此后数十年,匈奴闻风丧胆,不敢犯边。

  历史的硝烟已逝,将军战马胸前的铃铛,依旧响得悦耳清脆。2014年初,中原石油人甩开臂膀,大踏步向西迈进,在古老、神秘的巴丹吉林沙漠,物探先锋传来捷报,巴丹吉林沙漠中孕育了亿万年的宝藏。

  “神秘巴丹林,陆上百慕大;洪荒初始地,千里无人家。”这是第一次来到巴丹吉林沙漠的石油工人,对巴丹吉林沙漠的最初的印象。然而,荒凉而神秘的巴丹吉林沙漠用“三月沙”,“五月雪、”“七月流火”来考验进入沙漠腹地的石油铁军。三月风起,半年不停。风起时,沙飞如雪,漫天飞舞;五月,还经常下雪,下雪时,西风裹挟雪花,就像流沙飞过,风吹沙聚成峰、成壑,变化万千;沙峰立如刀刃,沙凹深如峡谷,整个沙漠有惊涛裂岸、神龙弄水的气势,让人不禁心生感慨,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油然而发;七月、八月,大地流火,沙漠深处高温57度,置身其中,如火如炙;至九月气温骤降,西风凛凛,地狱般寒冬就到来了。如此,周而复始,亘古不变。

  在如此多变、神秘、恶劣的环境中,石油人的脚步并没有停滞不前。绿色的营帐慢慢的向沙漠腹地契入,橘红色的背影迎着西风爬过了一座又一座沙山,一条通向乌金宝藏的生命之路,一米、一米向前掘进。

  经历了千般困难,历经过万次磨砺,74公里的沙漠通道如跃出剑匣的长峰,一举刺穿了巴丹吉林沙漠摆在石油铁军面前的层层魔障,石油人眼前通向地宫宝藏的道路豁然开朗。

  在吃了一千次的苦,受了一万次的累之后,层层叠叠的沙山之中,擎天柱一样耸立的拐参1井钻井井架上,石油工人亲手在巴丹吉林沙漠上的第一高度,悬挂起鲜红的铁军战旗。战旗下,一队、一队,列装整齐的热血男儿,不正是“黄沙百战穿金甲,不斩楼兰终不还”中原将士么?

  狼山外,严寒的冬天已经过去,太阳正缓缓地从群峰中升起,太阳越过了最高的山峰,金光四射,照在漠北大草原上,照在荒原戈壁滩上,照在巴丹吉林起伏的沙山从中,阳光的映照下,拐参1井井架上战旗更加耀眼夺目。

  之前若干年,高祖曾击节而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