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一杯白开水无色又无味;岁月,就像白水一样在生活的过往里悄然流逝,淡淡恬恬的,没沾染上任何的颜色。这就是我们平时所称道的“真”!就因为我们的生活“真”的可爱,故此,生活也就由无味而变得更加有味了!
我的一位同事兼老友曾经这样解读我的名字,让我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憾。他是这样拆解我的名字的:余明然,在我国的古代汉语言文中是如此注脚的,余者我也;明者,光明,明亮也。古《易系辞下》曰:日月相推而明生焉。在现代,明亦是指清楚、明白,与古义并无二致。然者,燃的本字也,指燃烧。但是它还有另外的一种解释,譬如:所以然;不尽然。《论语宪问》:其然,岂其然乎?在这里然字是作“如是,这样”的解释的。
如果我把名字拆开后的义释在这里连起来理解的话,那么它就是这样一层意思:我就是这样清晰透明的一个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因此,于生活来说,我亦也就是这么个样子,没有高远的追求,没有轰烈的渴望,只有平平凡凡的生活过往了。故而,在这本小集子里,我也只是想到把自己的生活过往晾出来晒一晒,决没有刻意去追求高尚、附庸风雅的半丝贪欲。
我在想,对于在生活中渴望追求一种恬淡、随意和率性的“真”的方式,可能不只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还肯定是大有人在的。只是,不一定每个人都能够挺进到这个境界中来。我想我是没有,充其量,顶多也只不过是在这个“真”字的门口徘徊而已。所以说,于生活的个中情趣和味道,我还没能完全品得出来,是真也好,淡也罢,就这样不经意地过,直至走到人生的尽头为止。是苦、是甜、是酸、是涩、是有味、是无味,一切全由后人去评说,自己是道不出来的!
自我踏上社会的那一刻起,在我的身上,一直以来就从不曾发生过什么轰轰烈烈的故事,所以我觉得我的生活是淡淡的没有味道。我也晓得自己的底数,所以我知道我轰烈不起来。有人调侃我说,这是由于我思想过于理智而造成的这样一种结果,不然是会有大动作的。于这话,我起初是懒得理会的。但过后仔细地想来,在我心底里当真也有些认同他们的这个说法,只是我又偏偏找不出来反驳他们的理由让我来解说,因此,也就只好姑妄从之了。
无论做一件什么事情,我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去做,怎么样开场又怎么样收尾,怎么样进去又怎么样退出来。等把这些问题想好了,才考虑到如何去把这件事情做好,当然,也只能做到所谓的“最好”了。其实,这世界上的物事哪里有最好的哟,都只不过是下一次比上一次办得更出色一些罢了。绝对的“最好”是根本就不存在的,是意想中的,是虚幻中的渴求而已!于我来说,只要是我的每个下一步都能较前一步走得稳妥些,我的内心里就极其容易的满足了。从此一方面来说,这就是我品不出来生活味道的另一种原因。
我为了要改变自己,也为了要努力去寻找到生活的味道,我开始回眸过去,试图从生活的痕迹中去寻觅和发现生活的味道。我苦苦地,丝丝缕缕地撕裂开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找寻着,仔仔细细地捋着、嗅着,期望能闻到一点点的味道也是好的。可结果是令我大失所望!
烟尘身后碧如洗,旧事堂前潜心参。回望《烟尘旧事》,但见身后碧空如洗,影痕皆无迹可寻。静坐堂中观苍天穹宇,扪心叩问,一无丝毫的贪占与霸取,完全忘记了“马无夜草不肥”的古训,似乎怪自己白来这世界上走了一遭,真是个孬人。一念及此,倒不由自己孤坐在书斋中暗暗地心中傻笑。
临窗晓对山风月,私语心呓雨雪霜。且听《临窗私语》,不管是晨晓临窗面对大山、清风与明月,还是暮霭弥漫时的心呓与私语,暗忖雨雪霜之间的无穷变化,都觉得那是一种很自然的和谐与宁静。即便是有时胸中波涛汹涌,一旦深入到这种境界,便立马就释然了。在这里没有“人无横财不富”的贪念,就像襁褓中的孩子,赤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究其原因,我躲在人后暗暗地诅咒自己是个白痴。
如此说来,像我这样一个孬人、痴子,还能从生活当中去领悟到什么呢?当然就更不要去妄谈什么生活的味道了。我只能说我所过的只是一种真实的生活,在这里记录下来的也只是再现了生活中一个真实的我,告诉人们生活中有一个真实的我也就足够了。这也便就是我今天在这里所想要说的话:“淡淡的生活淡淡的真!让我们在无味的生活中去找出它的味道,因而让无味的生活变得滋滋有味,这难道有什么不好么?”
【岁月回眸】
我从一九七九年踏出高中校门的那天起,就算是完全溶入到了社会。虽然在都昌师范的两年学生生活,没能给我留下烙印式的刻骨记忆,但是,它却牢固地嵌在了我这三十年的生活链条之中,并且成了这三十年人生链条的首链和绞结处,把一九七九与二00九紧紧地、牢牢地纽结在了一起。三十年来的风风雨雨,可说是我人生旅程中画的一个简单的,不规则圆。至于说到这个圆如不如人愿,那就不是我所说了算的事,一切都得去留与后人评说。
因为每个人的一生都是用一个个的小圆圈记录下来的。每一年就是一个最基本的圆,也叫基础圆。而后在这个基础上,逐步地一年年的由许多的小圆圈组合叠加起来,就形成了人的一生。如果于其中截取十年甚或是二十年、三十年的来作一个小结的话,那这个过程就是叫做取阶段性的圆,当然,这要看各人自己的意愿行事。这每一个的小圆圈,从生物学的角度出发人们给它取名叫年轮,而对于我们人类来说,人们则管它叫年龄。其实,它们所表露的不过都是同一种意思罢了。
故此,我们应当时不时的去回眸一下这走过的岁月,捋一捋这一个一个的圆圈。捋得好了,这树就长得直,人就站得正;如果捋得不好的话,这树就畸形了,人也就会变得歪了,心术不正了。
记得在师范读书时,我们也曾游戏过。那天,几个同学一起出门去上街买东西,刚出校门就正好碰上一位芳容照人,姿色艳丽的妙龄女子朝学校走来,顿时惊呆了一行中的所有人,似乎时光在此刻被凝固了,让我们迈不动前行的脚步。突然,有位同学走上前去向那女子问道:“妹妹,你来了呀。你是来找谁呢?你还认识我吗?你是我舅舅的外甥媳妇呀,你订婚那天,我们还在一起喝过酒呢。”这茫无头绪的一番话,让那女子噎得窘在当地,臊红了脸全然不知所措。瞬间,便回过了味来,气得泼口大骂我们混帐,并口里嚷嚷着要去学校领导那里告状呢。搞得我们在一片哄笑声中虽是狼狈,却是心有余兴的逃离开去。
这是我在师范读书时的一个点,一个圈。当然,这只是我这大半生中的无数个点、无数个圈中的一个。还有后来那些在工作中的,生意场上的,林林总总的点和圈我就不去一一赘述了。这样就一下子走到了二00九年,刚好时光就整整流去了三十年,我觉得有必要理一理自己,回眸一下过去,好确定自己下一个三十年的走法。故此,我今天就用这《岁月回眸》来表达一下心迹,以期让我的后辈和认识的与不认识的朋友们,能够对我有个粗浅的认知就够了。
《烟尘身后碧如洗,旧事堂前潜心参》,让我在前尘旧事中反思心的历程,重新审视走过的心路,咀嚼风雨霜雪及春夏秋冬的果子,品味它们的酸涩,修正生命中可能偏离的航向,期望能用较为规则的圆来圈点自己这无味的人生。
《晓窗面对山风月,私语心呓雨雪霜》,面对风月的柔情万种,我沉溺其间不忍离去。之于人,毕竟是有思想的物种。他有思想就注定他会有情感,具备了较高的智商。因此,面对雨雪霜的百般神奇变化,人,就应该保持一种恬静、淡然的心境去看待红尘世俗的变幻,千万别让红尘俗世左右了自己。
之于我,回眸流逝的岁月,我深感惭愧。一路走过来的里程告诉我,虽然我在生活中难以低下自己并不高贵的头颅,敢于直面世俗的邪恶,但我觉得自己尚有许多的欠缺需要改正。我没学会那“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处世之道,更不知道作“忍”字头上一把刀的理性思考,只知道不管不顾的拼命地做自己的事,生怕落于人后,对不起每月二千余元的大钞。需当知,哪有权贵愿意自己的下属看得比自己远,站得比自己高?尽管我愿意为正气与正义两肋插刀,可现代的浮躁还真的需要你去痴心操劳?你算老几?我嘲笑自己是不是太天真,对世事真的是太不明了!
于是,我放下狂热的心,去寻找过去曾经隐隐觉着的生活味道。我花了几年的时间,慢慢地捋着自己的毎个小圆圈,希望它尽量规矩些。也是想让自己尽量站得直些,心态保持得好些。但是到最后,我终将是没有达到目的。只觉得那日子就像这白水一样匆匆的就流过去了,什么也没有留下,徒添了惆怅之后的生硬苦笑!回眸岁月,听不见歌声,没有舞蹈,只有长风掠过屋顶时传来那声让人听不懂的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