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年少,曾经无忧,鲜花青草间游玩,蓝天白云下欢笑,那些曾经与泥土,青草亲近的年少时光,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沉淀成记忆中最为美好的回忆。
一一题记。
一、年少时光里的小河
在我的记忆里,时常流淌着一条美丽的小河。河水清清,青草肥美,蝴蝶飞舞,白羊成群……这是记忆中的小河,这是故乡的小河。曾经带给我很多欢笑与乐趣,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曾经,故乡有一条自南向北而流,绕过村子东头向北而去的小河。河坡很宽阔,水位很浅,河水清澈,可以看到河底的黄土地;可以看到河底的泉眼冒着水注;可以看到水中的水草的根须;还可以看到在水中游来游去的小鱼小虾。
每年的春,夏两季,河坡上都会长满千奇百怪,种类繁多的青草,随风起舞,煞是好看。青草间还点缀着许多知名的或不知名的野花,甚至有的青草也不甘寂寞的开出小花。花、草间,许多的蝴蝶翩翩起舞,有黄色的,有白色的,还有花色的……,还有很多的蜜蜂在花间忙碌的采蜜。这么美丽的小河,自然少不了我和小伙伴们的身影。只是我们很少单独去小河边玩,我们大多时候都是牵着自家养的羊儿去那里,一边放羊一边玩。那时候,我们村子里的人家大都养着几只羊,而我们小孩子在星期天或放假的时候,就会帮大人们放羊。我们放羊的时候大多在下午,大家像约好似的陆陆续续的来到小河边。而我放羊大多是和小姐妹们约好一起去的,大家好一起玩耍。
到了小河边上,我们就把羊儿赶到河坡上,小姐妹们分成两组站在小河的两岸,看着不让羊儿跑上岸去吃岸上的庄稼。等到羊儿吃的差不多饱时,我们就会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羊橛子(用木棍做成的一头尖尖的拴羊用的棍子),把尖尖的一头用砖头或随身带的小铲子用力的楔入草丛中,然后把绕在羊脖子上的羊绳放下来,把空着的一头系到羊橛子上。这样,羊儿就不能乱跑了,只能在羊绳够的着的地方转悠着吃草。而我和小姐妹们就可以自由地玩了,有时候我们会去捉蝴蝶;有时候我们会采鲜花编花环;有时候我们会在草丛中捉蚂蚱,抓蟋蟀玩;有时候我们会在河坡上挖小甜杆(茅草根)吃;有时候我们会去小河里捞菱角吃,捞浮萍玩;有时候我们也会在小河里抓小鱼小虾……呵呵,总之,在小河边上有很多好玩的,让我们乐此不废,流连忘返。
我和小姐妹在小河边玩累了,就会凑到一位放羊的老爷爷跟前听故事。老爷爷是村子里的老人,他放羊时总有小孩子缠着他讲故事,而他也乐意给放羊的小孩子讲故事。从老爷爷那里,我也听了很多故事,什么《西游记》呀!《杨家将》呀!其中,还听到了关于小河的传说。据说,很久很久以前,小河的位置并不是一条小河,而是平地,我们村里人的祖先在此耕田种地,日子过的倒也清静。突然,有一天,村子附近突然来了一条白龙,常常到村子里做坏事,扰乱村民。村民们很恨白龙,却也害怕白龙,苦于无计对付白龙。话说有一天,村子南边的田野上风卷云涌,一会便雷雨交织,有人看见一条黑龙自天而降,落到了田野上。紧接着就看到黑龙与白龙在空中飞舞,好像在对战。也不知道战了多久,白龙败下阵来,落到田野上向北而逃,黑龙此时也精废力尽,但仍然向着白龙逃去的方向追去。它们所经之处就成了深而宽的沟壑,弯弯曲曲。不久,黑龙自北方返回,行至村子南边的田野上就消失了。天晴后,村民走出村子,就看到白龙与黑龙游过的深壑里流淌着清清的河水,自南向北而去。人们逆流而上,行至小河的尽头,也就是村子南边的田野上,人们看到一个大大的潭,里面有着满满的水,却是黑色的,但潭水流入小河,就变成了清清的小河水。人们说那大潭是黑龙降落时砸成的坑,说黑龙可能就住到了潭里。于是,人们纷纷跪拜起大潭,以表谢意。人们为了感恩黑龙为民除害的恩情,就把那个大潭叫成了“黑龙潭”。另外,由于村子里住的都是姓王的人家,村民就把村名叫做了“黑龙王村”。这个故事也就随着黑龙王村的祖祖辈辈流传了下来。
自从知道了小河的传说,我就更加的喜爱小河了。我感到小河边上不但风景美,而且还有着神秘的美。小河不但是我们小孩子的喜爱,也是村里大人们的最爱。因为小河里一年四季都有水,所以在田野上种菜,种红薯……总之,需要水时,人们就会去小河里取水,免去了去村子里的脚程和劳累。而小河却年复一年的流淌着,奉献着。
可惜的是,近几年有人不断地在河坡上开垦种田,让小河失去了草皮的保护,导致不断的有泥土滑坡,堵塞了河底的泉眼,小河水渐渐地就干涸了。只有每年汛期,雨水多时,小河里才会水,但天一干旱,小河就又干涸了。
每当我回故乡,看到那条干涸的小河,心就无比的痛。曾经那么美丽的小河,居然随着岁月的沧桑也变成了一个美丽的传说。但我知道,曾经流淌过年少时光的小河,将会定格成我记忆中的美好,将会随着我的记忆一直流淌……
二、年少时光里的瓜果香
每当我在街上看到有卖瓜果的,总会毫不犹豫地凑过去,买上几个瓜果,好好的品尝一番。但品尝的结果总是让我有些失落,那味道离年少时光里的瓜果香总是有一些不同。于是,我就开始怀念那年少时光里的瓜果香。
在我年少的时候,我们家的自留地里,每年都会散发出好闻的瓜果香。与邻地的瓜果香相互萦绕,随风而荡。我家自留地里的瓜果香,那是我和妹妹,弟弟的喜爱,却是爸,妈辛苦的果实。
每年种麦子的时候,爸,妈都会在自留地里种麦子的时候,种几垄留下几垄空白,那空白地就留下种瓜果的。种瓜果的时间是麦子快要黄时,隔不远种两棵瓜果籽,到时候就会长出很多的瓜苗。瓜苗长出后,爸妈为了不让虫子吃瓜苗的叶子,就会在瓜苗上撒上柴木灰。还要给瓜苗松土,掐瓜藤上的瓜头。最初看到爸爸给瓜藤掐瓜头时,我不解的问爸爸:“爸,您为啥把瓜头掐掉了,瓜藤长的长些不就能多结些瓜果吗?”
爸爸一边忙一边说:“傻丫头,瓜头不掐,瓜藤就会疯长,瓜藤就会跑劲,结的瓜果就会小而少。”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还是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长大后,我才明白挫折对于植物也有其存在的宝贵价值。
爸,妈种的瓜果有好几种,最先可以吃的瓜果其中有一种叫“落花甜”,落花甜长出来就是深绿与浅绿相间的花皮,落花就不苦,吃起来甜甜的;还有一种叫“地瓜”,结出来就是长条的,颜色有花皮的,有黑色的,有酸味的,也有甜味的。这些瓜都是很小的时候就能吃,只是过早的吃了有些可惜。不过我每次去瓜地里替妈妈掐玉米菜(苋菜),都会嘴馋的摘下两个落花甜或地瓜尝尝鲜。
除了落花甜和地瓜,瓜地里种的就是“白糖罐”与“香瓜”。白糖罐刚结果时是青色的,长熟后就变成了亮白色,闻起来香香的,吃起来那是香甜可口,余味无穷。而香瓜,刚结出来时是深绿与浅绿相间的花皮,没长熟的香瓜,是不好吃的,又硬又苦。待长熟后就会变成深黄与浅黄相间的花皮。香瓜吃起来又香又甜,不过香瓜干面(像面粉一样缺少水份),吃的时候要小口小心地吃,以免被噎着。香瓜的香味最浓,离很远就能闻见。香瓜熟的很慢,所以,香瓜熟时,已经是瓜藤满的时候,瓜藤间还有长大棵的玉米菜和疯长起来的杂草。这种情况下,摘香瓜就没那么容易了。必须顺着香瓜的香味去慢慢的寻找,才能找到香瓜的踪影。每当我们摘香瓜时,我和妹妹就会比赛谁摘的多。我每找到一个香瓜就会开心的说,我又找到了一个香瓜。妹妹也不甘示弱,每找到一个香瓜,才会举起香瓜高兴地说,我也找到一个香瓜。爸,妈看着我们找着闹着,就会露出舒心的笑容。
有时候,一场雨过后,就会熟了很多香瓜。摘下来后,吃都吃不完。爸,妈就会把香瓜送给左邻右舍吃,吃过的人都说,我们家的香瓜又香又甜。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我们家的瓜又香又甜,那是因为爸,妈在给瓜苗施肥的时候,用的都是菜菜饼汤,就是把油菜籽榨油剩下来的油菜饼放到水中泡软,然后用手抓碎就成了油菜饼汤。用油菜饼汤浇灌出来的瓜苗结出的瓜会更香更甜,让人百吃不厌呢。
那年少时光里的瓜果香一直伴着我成长,走远。后来,我们几个孩子都在外忙碌,很少回家。爸,妈也就不再种瓜果了,他们说种了,我们也没时间回家吃。有时候想想,对于父母一直心存内疚。他们为了儿女付出很多,而我们却无以回报。在父母的心中,只要我们平安,快乐的生活,就是他们最大的欣慰和幸福。
后记:那难忘的年少时光,无忧无虑,没有烦恼,没有忧伤,有的只是单纯的快乐与简单的幸福,但却是记忆中最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