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南川的北固。一个在重庆市的版图上也难找到的小山村。当徐徐春风复苏了万物,翠绿了麦苗、羞红了桃花时,我们慕名来到了这油菜花开的小山村。据说这小山村也因油菜花开而知名。
那天,我们一行五辆车向那小山村进发。我坐的车走在最前边,车上坐有四人,两个学友,一个同窗好友,其中一个学友是上周去过小山村调研的成员之一。不知是小车性能好、还是学友驾驶技术棒,小车风驰电掣般奔驰在高速路上,没多久就把随行的大、中客车甩得无影无踪。我的心也随之飞翔起来!憧憬着小山村的美景!盼望着早点到达鲜花盛开的村庄!我是多想先睹为快啊!
车速慢了下来,原来是下了高速路。一进入南川城区,学友找不着北了,后面的车没跟上,只好下车问路。也许是那儿的油菜花开名声在外吧,当地人居然不能正确指引方位。不知问过多少人,绕了多少道,那金色的菜花、路边的蜂箱、放蜂的蜂农、现采的蜂蜜终于呈现在了眼前。嗬,好一派精彩纷呈的田园风光!我迫不及待拿出像机准备拍摄,同学见状说到:“别激动!今天最好别把你那相机拿出来,有的是好相机”。我有些不服气,心想:我的相机怎么了?它也是名牌,还一千多万相素。
这时学友说话了:“这地方不是上周来‘踩点’的地方,不是此行的目的地”。看来我们迷路了!迷路也值,这儿的田园风光同样迷人,这儿的景观同样精彩:青翠的麦苗、娇黄的菜花交相辉映,并在水田中撒下了斑驳的倒影。老农和耕牛正在水田里劳作,一步一个脚印耕作这希望的田野!这是一幅多么久远而生动的画面啊!似曾相识!哦,想起来了!三十五年前的春天,我随着上山下乡的人流,走在乡间小路上时,首先印入眼帘的情景和眼前的画面如出一辙。那情那景一直深深地刻在脑海成了抹不去的记忆。多少年来只有在梦里才能再现的情景如今就在眼前。油菜花的芬芳、蜂蜜的繁忙,麦苗的苍翠,黄绿相间的水田,老农的劳作、耕牛的奉献,就像画师笔下浓墨重彩的画卷。不!画师再有鬼斧神工也画不出这春天的美妙,大地的灵气 !
在老农的指点下,我们往回走,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找到了通往小山村的简易公路。可此时那路已是车水马龙,无数的大客车、小轿车、摩托车把本不宽敞的路堵得水泄不通!我们也只好望路兴叹,弃车徒步了!两个学友拿出了后备车箱的摄影器械,哇噻!高端的长一槍一短炮。看来我同学说得没错,我这相机是无法比拟。
放眼望去,天空虽然有些灰霾,可那油菜花依然黄得那么娇一艳,黄得那么扎眼,好壮观的金色世界!微风一吹那浓浓的花香味扑鼻而来。真爽!我不禁深深吸了吸这久违的花香。哈哈,落在后边的车早到了!学友们己进入农家小院,欢声笑语正充盈整个村庄,小山村沸腾了!最活跃的要算女学友了,她们虽然年过半百,岁月的年轮早已刻在了额头,可她们没有忘记扮俏,身着鲜艳的衣妆,头插刚摘的菜花,脸上绽放着笑意,嗓门调到了最高。当黄黄的菜花在她们头上飞舞时,看上去既可笑又可爱。更为滑稽的是把菜花插在耳朵边的女学友,太有创意了!我想,如果再给她们抹点腮红,配条烟一槍一一定是个媒婆的光辉形象。
我们的午餐不到十二点就开饭了,因后边还有两个旅游一团一体用餐。看来这油菜花不光是招来了蜂、引来了蝶,还吸引着众多的城里人。油菜花不光给村民带来了金色的希望、还带来了可观的收入。也许这就叫花开富贵吧!
席桌就摆在院坝中,餐桌上有城里人难已吃到的几种野菜,也有地道的腊肉一香肠,还有自然放养的土鸡熬的汤。看来乡里人也懂得荤素搭配,懂得城里人的喜好,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进步!还别说,在此时此地用餐真是一种享受,院坝前就是一览无余金色的花海,既饱眼福又饱口福!你说,在大自然赐于的美景和芬芳中用餐,这食欲能不大增吗!
吃xx,我们来到那鲜花丛中。举目远眺,花海中人影涌动!那是女人们在与油菜花争艳,也不知她们是想把自己的倩影留在花海中,还是想把这花海框入镜头里;男人们则忙前忙后,乐此不疲用摄影机记录着摇曳的花、女人的媚、春意的浓!
两点钟,我们回到农家院坝——唱红歌!我们的指挥就是此次活动的‘头’。他多才多艺、诙谐幽默、妙语连珠,还常与女学友们‘打情骂俏’。不过也因此而‘树敌太多’,女学友们常拿他开涮,用‘恶毒’语言攻击他,用搞笑图片丑化他。他呀满不在乎,依然乐不可支。就刚才吃饭时,他与女学友的戏闹差点没把我笑死,也不知笑死人是否承担法律责任!
此时的他神情严肃、一本正经。如果让他穿上燕尾服,手拿指挥棒,那派头一定不亚于专业指挥家。我们唱的第一首歌是《天路》。随着他舒缓而优美的指挥,《天路》在这旷野中飞扬。那歌声时而轻柔,时而激昂,女声部甜美、深情;男声部浑厚、圆一润;和声更是悦耳动听。好一厥朴实而陽光的乐章啊!看来他们每周的训练卓有成效。我为之动容了!这歌声似山间的小溪在我心底流淌,似和煦的春风在我心头徜徉。我被这歌声深深地感染着、陶醉着!
歌声吸引着村民和游客,也惹得游客合着我们的歌声引航高歌,不过游客远不如我的学友们唱得棒!一个游客还拿出他随身携带的笛子自告奋勇为我们伴奏。真妙啊!歌声嘹亮、笛声悠扬,这春之一声在昔日鲜为人知的小山村里余音缭绕、久久回荡!也许这指挥够不上专业水平,也许这歌声也不算天籁之音,可是在我的心里,在我的眼里,那是我见过的最尽职的指挥,也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歌声。我由衷的赞美他们!
我们的山村之行结束了,我在想,明年的油菜花会依然绽放,明年的我们会是什么样呢?还会来此赏花,还会来此拍照,还会来此放歌吗?不管怎样,我期待着明年的油菜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