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特别爱看《射雕》,最喜欢的人物除了那个帅帅的、又有点傻傻的靖哥哥,当然就数美丽可爱、聪慧过人的黄蓉了,尤其垂涎于黄姐姐身上的装备——软猬甲。心想那小小的背心可真神奇,能防毒,能抗打,既能从容自卫,又能伤人于无形。于是心里非常强烈地想:我要是有一件软猬甲就好了,如果隔壁的小哥哥再敢叫我“黄毛丫头”,就让他尝尝我的厉害。这种想法随着隔壁哥哥的举家迁离而渐渐淡去。可是,自大学毕业上班以后,这种想法又冒了出来,而且更加强烈。
科里有一位男同事,是某位高干的公子哥,我们单位领导每次见到他都是谦恭有加。我进单位不久,就听说这位公子哥有点色,科里的女同事们均受到过他不同程度的骚扰。后来果然印证了。
他时不时会跑过来找我借东西,顺势拍拍我的肩、后背,刚开始我还没觉得什么,可后来他的手在身上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俨然从“拍”发展成“抚”、“摸”。我心里厌恶至极,但又不好发作,弄不好可能连饭碗也保不住。每当那时,我多想有一副软猬甲啊,也浸上蛇毒,他胆敢碰我,就让他七窍流血、抽搐而死。可是,我不是黄蓉,我没有软猬甲。
也曾想过辞职,但时下找工作实在太难。而且,目前的这份薪水还相当可观,即使换份工作也不一定比这份好。何况,谁又知道下个单位没有类似的情况呢?我想我该找办法治治这个让人恶心的家伙……
有一天,当我从放置在工作台上的化妆镜里,看见他从后面向我走过来,正要伸出他的“狼爪子”的那一刻,我装作不经意地站起身,将头(准确地说应该是头上的发簪)成功地顶上了他的下巴。
发簪是我在饰品店精挑细选的,样式美观大方,最重要是质地坚硬。他被顶得当场就蹲在地上捂着下巴半天没站起来(如果不是我站起身时心下犹豫、头上留情,将他一举顶废的可能)。我当然是一边给他赔不是,一边暗自得意。
这件事以后,办公室里的美女们忽啦啦全都盘起了发插起了簪,活脱脱是一面面“免骚扰牌”。过了不久,公子哥自己打报告调走了。估计他也觉得以后在这里没有揩油的对象了。害得我还有好几套“反骚扰方案”未能付诸实施。
所谓软猬甲,只不过是形式的一种,女性只要找到行之有效的办法,就能应对各种性骚扰。同时,要树立一种坚定的信念和决心,在那些衣冠禽兽面前,藏起你的柔弱和忍耐力,昂首挺胸做女人。
我不是黄蓉,但我有我的软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