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一切欢乐的继续,却也是所有苦难的载体!
如果记忆可以选择,我想把它安放在雁荡山延绵的绿色里。
随日升而起,随月落而息,只写清风、春语,只记月色、花前。
伴潺潺溪涧,行不出山野;望空鸣云雀,思不入凡尘。
建三间竹舍,煮酒调琴;登几程山水,林间对弈。
开一亩薄田,载香茗于舍畔,雅刻低吟,偶摘花易酒,不失雅趣。
只是,这样的记忆怕是瑶池内也不多见。
梦尚不如此景醉,又怎敢痴望身临其境。
午夜梦回,当空悬月,做一遐想罢了。
风霜劲,曲终藏,煮酒清溪遥相梦,名花月色负匆忙!
风霜在侧,俗物难解,谈何清溪月色!
太多责任该背负,太多世故要遵从,早出夜归,尚行色匆匆。
现代人,在一双铁轨间穿梭往返,进站,只能稍作休息,晚点必须让行。
在那场看不见烽烟的战争里,自保、上位之余,再无闲暇可做一段清想。
背影匆匆,辗转千里,团圆共聚渐成奢望!
想诗仙,花间酒,约影醉,写清平,忆秦娥,君前不改旧行色,蜀道尚长歌。
也想潇洒如是,终不敢纵情山色。
清溪买酒,醉卧高歌,怕负了这一身女儿色;
窗前斜月,不忍锁目轻舍,怕空负了月中仙子,云外星河!
行囊难解,风霜难躲,南山秋菊,亦非昨日颜色。
唯有望月长叹,望月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