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依然,唯一不曾风化的,是回忆的苟延残喘。
没有泼墨时的纵情洋溢,没有解读时的苦思冥想,大脑终于在此刻来了一次大放空。总惦念着在陌上花开之时,缓缓而归,从新再体会一把那些离去不久的时光。蜚短流长里,有人已经成了别人故事里的人,有人,却还在桥头看风景。望不见彼岸花开之时的绚烂,总是被浪涛激起的凉风所染。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总是在回忆的路上徘徊不定,那些远去的、久远的时光总是会蹦于脑海,连文字也少了力度。经历了二十几个春夏秋冬,所有的畅想与忧愁都一同卷进了那些悠远绵长的岁月里,走在自己故事里的人也渐渐成了别人生活的主角。有过期待、有过怀念,但都没有此时此刻的无比坚定,没有看到熟悉的名字浮于窗口,也没有看到忧心忧怨的等待换来的五彩芬斓。总是用身上的刺逼的别人走投无路,曾经很多的理所应当,都成了现在放不下的包袱,可能人这一生,就是不断地放下包袱,拾起包袱把。
不必太缅怀于过去的美好,那些早已逝去又即将抹去的青葱岁月里,只是留下了最后的自己,在自己的思维里,不断沉浸,不断感慨那一纸鹅黄。
有人说无悔,有人说血色青春,如果注定要在泥泞颠簸的道路前进,那也只能拼着命刻出一道深红。既然换不回心与心的交流,便不必勉强笑对生活,最后的最后,还是以桀骜、不解穿插了结局。那些发白的片段里,是不满与隐忍,是谴责与包容,人总是善于利用真心,以最稳的把握,迫使对方迎合自己的意愿,总是顺其自然的独制了那些逆反的念头,以各色的理由慰藉曾经扮演了这些角色的自己。
也许再也不会出现那个熟悉的名字,也许也会与别人一样,悄无声息地装进记忆的匣子,如若不是某年的一天无意的撞见,也许再也不会想起曾几何时,别人故事里的人,还在故事里。始终没能调节好以前刺激留下的疤痕,因为情绪伤害过很多人,也利用以为不会离去的笃信纵情恣肆。不管何去与何从,始终都只能做自己故事里的人,一路上,总在关注别人的发展与期待,渐渐走出了相似于别人的人生,从未想过真正的追求是什么,而今一幕幕、一桩桩却无比清晰的体察到,人最珍贵,最为追求,是不丢自己。
在那些不愿怀念不堪的晦涩里, 也许不会再心心念念,不会再摇摆不定。既然别人都已高昂的抬头,也不必期许对他来说是独特可以成为例外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