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下,心在飘随笔
今年的雪似乎特别多,几乎每周都要下那么一两次,不小也不算太大,但足以覆盖了地面屋顶。树杈的积雪不容易化,早上上班时,很欣喜地看到有些树的树叶还没落,薄薄的雪挂在上面显得洁白轻盈,美丽极了。想用个词来形容一下,思来想去仍觉得银装素裹这四个字最恰当不过。
不得不佩服前人的智慧和才华,精短几个字,容量却有天地那么大。昨晚我翻到十多年前写的一些书信,很多是未曾寄出的。嗬嗬,得亏没有寄出,那些啰里啰唆的话,倘若收信的人看到了,定会心烦不已。
但也只有在那个时候,自己才会费神劳力地写出那么多的东西来;今天上了什么课、晚上吃了什么饭、周末去了什么地方、甚至是开始跟着楼管阿姨学着编织围脖的过程,都详详细细地做了记录,每封信都有四五页那么多,看的我都笑了,又羞愧的很什么是八婆?
估计这种能把自己看到听到的所有事物,都事无巨细地向某人做汇报、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真感兴趣的行为,就是一种八婆行为吧。
为什么那个时候从未描写过雪景?否则现在我也不至于触景辞拙吧?这么干净美好的景致,我居然找不出优美的词汇来写写它。后来终于找到一封提到了雪,是这么写的:元茂山上有个教堂,今天是圣诞节,有雪,路上也滑,但路滑有什么好怕?雪色把夜晚照的跟白昼似的。
心情太好了,我得出去把它释放在每一个我能经过的空间里。一会儿就和几个室友去那个教堂......听说那分点心呢哈哈,口水流出来啦,我是必须要去吃这个免费夜点的。以往,我每每很诧异女儿的吃货特质从哪里来?现在看来,她完全是得我遗传啊!啧啧,真是感叹不已,这生命的传承是多么奇妙的事!
雪还在下着,但已经小了很多。估计不会下的'很厚了,但可以打打雪仗什么的。小时候,我跟着姥姥在老家读小学,家乡每年的冬季都有下很大的雪的时候。天很冷,教室前面置一个小炉子用于取暖,可那点温暖,根本不可能惠及全班二三十个孩子。
我个高,坐在教室的后面,因为离炉火太远,遇到严寒天气,我的手脚都会冻木,甚至连笔都握不住。后来,姥姥给我装了两个带着盖儿的的棉套袖,盖子的头上有扣眼,袖口上下各有一个纽扣,需要写字时,把盖翻过来扣在上面,冻得吃不消了,就把盖儿放下,扣到下面的纽扣上,手缩到筒里捂暖和了再做功课。那时,很多像我一般大的孩子,每到冬天,手背都会冻得红肿,甚至布满冻疮。但姥姥用她淳朴的智慧,保护我的双手免受冻疮之苦,使之一直纤瘦修长、温润如玉。
如今的孩子,冬天可以坐在有暖气的教室里听课,根本不会再受到我们那个时候的寒窗之苦了,他们是幸福的一代人。这些生于福窝,长在温室的孩子,也是无法品味到那来自一副棉套袖的温暖的。也对的,不要让每一个孩子受苦,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吧!
在键盘上敲到这里,我站起身来看看窗外歇歇眼好一片耀眼的光太阳出来了,雪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