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端午前一夜随笔
今年的端午,料想比之以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五月初五,从农历来说,倒是还剩有几天过半;而从公历来看,正是六月六号,听着倒挺“顺”的,但也正预示着这一年的确过去一半了。
池上美人睡莲花开之时,正是红艳艳的石榴花凋谢,或者说圆润晶亮的石榴果之日,物华一损一盛,分明是大自然自有安排,而我们抱以喜乐何种心态,还得看个人心境如何。当然也有同修炼的佛陀、道者一样,世间万物枯荣都不在内心呈现,在他们看来,这些不过如月影潜移,微风过耳,一切丝毫无关于己,又何来无喜无悲可言。
每年到这个时候,总有同学好奇地问:“你是南方人,现在你们那儿应该开始赛龙舟了吧?”我却轻轻一笑,对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看来又是南北差异的心理定势起了作用,使得大多数北方人以为南方处处小桥流水人家,龙舟自然兴盛。却忽略了两点:一是南方并非处处是水乡河流,恰如北方不是各地都有风沙一样;二是赛龙舟本是古时流传下来的传统风俗,今人是否抛下农活或闲情去继承这一活动还存在问题。何况今年南方旱灾严重,许多地方缺水,以致生活、农业都受了不小的影响,哪还有闲工夫、好地方去划龙舟。君不闻旱灾之甚,以至于汪汪一片鄱阳湖都成了南方的“呼伦贝尔草原”吗?
“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句话很有道理。在家乡时候,我们很多人其实根本就没把到来的节日当回事,只知道到时候会像往年那样放爆竹、吃顿好饭菜。身处异地他乡的游子,每逢节日——无论是重要的如传统中秋佳节还是简简单单没多少分量的愚人节——都喜欢给亲友发发祝福短信,藉以排解心中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的落寞甚至愁绪。
节日的名字感觉很重要,但是缺乏了亲切感,正如端午节前看见翠色的用箬叶包裹的粽子却没有十分强烈的食欲,粽子不粽子,实在没什么区别。
究竟是什么东西造就了这个矛盾呢?很显然,是对自己故乡的思念。异地的粽子即便再多再香,永远比不上家乡的味道啊。家乡,哪怕再不如人意,永远是生我育我的母亲,也是亲爱的.爸妈现在所处的地方。远离呆了十几年家乡的游子,有时会感到现在所处的地方很陌生,而内心深处则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千里之外的家乡的呼唤,呼唤那只被故乡人所知道的名字。
明天倒底是端午佳节了啊,每个节日都是一个年份里的一次欢乐的小结,这回结的是粽子。我知道家乡没有龙舟,但我很清楚爸妈肯定会按家乡的风俗打扫房屋,在门缝里插上散发出特有香味的艾草,然后自己做上几十个粽子,在爆竹声中好好过一个端午。
古时的、现在的“文人骚客”到这明天怕又要赋诗吟咏了吧?但是大抵是千篇一律——永远是悼念几千年前投了江水的屈原。看了这些诗文,我怕屈原会被酸死。其实不是说屈原不应该怀念,只是不要太假太滥,南方旱灾应经够严重,还受得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滔滔洪灾吗?
今晚不是一个月圆之夜,外面黑幽幽的没有一丝风。我且独坐在宿舍里,哼着日本作曲家陶笛家宗次郎的《故乡的原风景》,在悠悠回环的曲调中,回归家的温暖的怀抱,并信笔写下短短的单薄的这些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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