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人生杂文随笔
住在我外婆隔壁家的阿太死掉了。
我记得她不会做家务,我和我外婆经常听到,她那嗓门细细的儿媳妇,在昏暗的堂屋里长一声短一声地数落她。她咳嗽,然后含含糊糊地分辨。
露天窗台像圮了一角,长绳上挂着湿漉漉的衣服,在风里面,飘一下,停一下。
她以前做过童养媳,一袋米一套衣服,她就买给了一个她不认识的男子。
男子早就去世了。总之我没有见过他。
而她的脸常年又是泛着病态的'红。
村里女人说她有病。轻浮的老头说她对自己有意思。
她自己就像终年住在有爬山虎,青苔,露水的夹缝里,潮湿着,沉默着。
唯一会出门,是在村口等自己儿子,拄着拐。我姐姐讨厌这拐,她用它赶过我姐姐,因为我姐姐玩球的时候越过她家的边界。我姐姐不让我理他的问题,我们没见过他儿子。
我在学校门口见过他,他是那一带片儿警。
之后我就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现在,住在我外婆隔壁家的阿太死掉了。
像路边抽掉生气的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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