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终点生活随笔
“每个游戏都有它的规则,你要赢得游戏,就要按规则玩!”这是郁郁不得志的老大经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
我跟老大混了10年,想当年老大拼了命为了实现他的梦想,只是当一个警长,但是现在却当了十年的组长,也就是现在我们小组。老大一直认为,坚持正义,努力不懈总会有一天能够做到他想要的,然而世事往往都不尽如人意。且出乎意料!
记得他跟我说过一段往事,那天他身中两枪并捉到了当时我们这区最活跃的一个帮派大哥,那大哥说:“我跟你们局长的关系很好,你放了我,我保证你的肩上多两颗星。”“我放了你,我肩上扛的不是两颗星,可能是两百或者是两千甚至是两万人的命运。”老大坚定地说,“况且我不放你,我照样可以多两条银,那才是荣誉。”结果老大把帮派大哥捉回去,隔两天就被放了。老大愤愤不平地跑去局长室理论,局长说证据不足不能起诉。后来得知一个消息,帮派的头是靠着局长的势力才能在当地如此活跃,这也是为了衡制其他帮派的势力。老大想说要公开局长跟帮派的关系,局长就对老大说:“你以为你说的话会有人相信吗?每个游戏都有它的规则,你玩了这个游戏,就要按游戏规则来玩,你没得选择!”
这就是老大的经历,这后一直被上层压住,不能上去了。
我为什么要来这组,那是我申请调来的,我也有着和老大一样的梦想。老大很看重我,经常对我说:“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要是上天给了你机会,你就要把握,因为你有谋事跟办事的能力。”我吸了一口烟说:“什么机会?”“游戏规则,记住!”老大看着我说。“但是不按规则做事才是我的风格。”我把烟熄灭了。“你玩了这个游戏,你就要按规则去做,不然你就不能赢得游戏,听我的,我是过来人!”老大加重了语气。我又把烟重新点起吸了一口,不再说话。
再过了不久,我自己开始有了一个组,我认为自己是开始有点迈向目的了。有一次跟老大的组一起出任务,死掉了一个伙计,我跟老大拼了命去追那犯人,捉到了竟是市长的儿子。他并不求饶,反而跟我谈起条件来:“说吧,你们要什么?”老大抓住我的手说:“我们的目的就可以实现了,给大家一个机会!他可以帮我们实现梦想!梦想啊!”我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把犯人锁在铁杆上,然后一把推老大在墙上,压着他说:“那死去的伙计怎么算,算入为你铺的路吗?我知道你不是为了名利,但是你被自己制造的路困住了。就为了到达那个终点?你会开心吗?”“游戏就是这样,那也是你想要到达的',难道说你不想要,这是规则,你没得选择!”老大一把退开我。“没得选择?谁说我没得选择,靠这样来达到我的目的,那我就不要那目的。知道我为什么要调去跟你吗?就是因为你当初没有走那条路,你可以很开心地说出你的过去,你一路走来的路。真正的梦想并不是想方设法地达到那个终点,是你坚持自己向着终点走去的那段路,即使你没有到达终点。”老大不再说话,我走过去拎起犯人走,他对我说:“白痴。”我对着他笑说:“对不起,我是警察。”
结果是,那混蛋只判误杀坐了几年牢就放了,我辞职了,这就是选择,如果那是规则,一定要遵守,那我选择不玩那个游戏,那个梦想终于也不能实现。
直到多年以后,我却可以经常很自豪地说出我那时为了自己梦想奋斗的事迹,但是最终也没有实现它。人多少会有点遗憾吧!但是我很开心。人老了是靠回忆活着的,如果当时我的梦想实现了,我的回忆将会看不见了,因为太黑!结果总是一瞬间的,过程才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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