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杂文随笔
我想的事情总是特别的多,写出来的又太少,大概这世上有些东西只适合闲谈。
——题记
1
雨天外出,四周草木葱茏,低头的时候可以看见潮湿的植物从下水道倒长出来。
来到重庆遇见最多的就是雨天,很突兀的想起来江南的梅雨季节。阴沉沉的天气,伞面从来没有晒干过。北方没有这么多的雨,但现在已经习惯出门带伞。
北方的雨说下就下,一声惊雷后雨流如注,法国梧桐孤零零的伫立雨中,叶子落了厚厚一层,雨水落在上面发出很模糊的声响。为人粗心大意,没带伞的次数太多,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晚自习放学,四周灯火通明,人群拥挤。淋着雨往宿舍跑的时候,半路上被人扯住袖子。
回头的时候那个声音很轻,也很温暖,她说,你来,我有伞,我同你一起。
到寝室的时候也没道再见,隔着走廊挥手示意,连面目也模糊着,记得的是那天我带了一个枫叶项链,过后就收起来了,偶尔看到就想起来这件事。
素不相识,丛生欢喜。
2
不记路的习惯从小便养成了,一条路转个弯就失了方向,有一次从学校图书馆出来走到一条长长的路上,看到了路旁茂盛的枇杷。临近深秋,枇杷叶微微泛着褐色,枝头一簇簇的攒着,像是松子。
高中学校最多的就是枇杷树,几乎教学楼外的花园里除了海棠就是枇杷,一棵棵侧着身躯,茂盛的枝叶交杂着遮住天空。
那时候学归有光,最后一句轻轻落笔,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读到兴致处,就会和朋友跑去那里,盛夏的阳光清朗,枇杷枝头还有果子的清香。
大概年少时记得最多的就是片段,想不起来太多的细节,只是那时候的海棠很好,枇杷也很好,果子被阳光晒的金黄,入口略微发酸。
现在我在重庆,写着学校的枇杷,写的也是过去。
但以旧物寄旧情。
3
在群里看见有人说拿银杏叶画了画,用相框装起来了,我记得我也做过。
那时候也是高中,一个和现在一般的深秋,银杏金黄的.叶子总是摇晃在风清的晴天里,阳光如同溪流温软。
银杏落叶很快,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消失了一大半,晚上同学拉着我去树下捡拾叶子,一片片的细心收起来,这之后她把完整的收好送给我,一片片干净而美好。
我现在书里还有这些树叶,有的写了诗词,翻出来时有一句特别喜欢。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4
我身边有好多人,我也记得好多人,可我闲谈时就只有寥寥几句。
太过深情的语言到最后或许就成了空白,我想着多写一点,下笔时总带了犹豫。
高中的时候喜读散文,看林清玄的书是因为让人感到清净,他笃信佛教,常写禅理,看得最多的便是莲花菩提。他常说渡人,我初时尚还懵懂,后来看得多了,又好似明白了些。
他说佛理渡人,我觉得是那些割肉喂鹰,誓空地狱的人渡人,释迦菩提下得道,是菩提度了他,还是他度了菩提?
我平凡几年,未被称聪道慧,幸得两三知己,五六挚友,混沌成年,又谢度化,识我念我慰我爱我,方可微笑至今。
红尘如晦,非我所愿,幸得灯火,安稳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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