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杂文随笔
橙色的高温预警信号每天还在持续。这是暑假后皮皮第一次来看我。回中环,两人腻一起叽叽歪歪的,扯了些不着边际的事,顺带把不听使唤的电脑“修理”了一番,空调度数调得很低,死死地吹了阵冷风,一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
“女,想去哪吃呢?”
“丹田楼下吃暴走料理。”
皮皮光顾着玩电脑游戏,头也没抬地回答我。
他说的“暴走寿司店”离住家的地方很近,河西到河东,只隔一座桥的距离,如果步行,速度快些也不过十五分钟。关了空调,憋闷的空气便热腾腾的扑过来,全身感觉是要着火。
“女,没地方停车,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吃,反正等会“麻麻”要送你回家,不如在沃尔玛附近的“西岸”吃‘童企鸡’去!”
“好啊,随便吧”皮皮应声答到。随意收拾下零乱局面,俩人便歪歪扭扭半拥半拽地下了电梯。
屋外的太阳散发着灼热的白光,地表就像着了火。我俩撑着一把破旧的小洋伞,在中环后门一条窄窄的巷道里并肩而行。皮皮横阔的肩膀和大半个身子完全暴露在热烈的阳光下。
巷子里,麻将馆生意极好,里面挤满在单调娱乐中快活打发时间的人们。嘈杂的嬉闹声,透过简易的玻璃大门,外边听得很是刺耳。隔壁一间小医錧,看上去颇为江湖,邻排的几间发廊生意冷淡,零星夹杂着几间店容粗陋坑脏的快餐店。店内灰暗狭小,外头油腻的玻璃门上贴着二维码和显眼的“美团”标志。临路口尽头有一间手工制衣坊,敞口的制衣坊里堆栈着一些廉价的布匹。门前伫着的半身模特上套了一条缕空的小黑裙,做工精致,婉约可人。不知是店主买来招揽生意的样版,还是亲手缝制的.得意之作,便不得而知了。盯着模特身上的小黑裙,心里顿生几分喜意,我依在皮皮身旁,对他撒娇:
“麻麻觉得裙子好漂亮,好想要噢”
“切,丑死了”他一脸不屑。
瞬间,我有些失落,倚在皮皮身旁,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倔强而淘气的孩子,好奇怪,那一刻真希望听到皮皮对我说:“麻麻,你喜欢啊,帮你买呀!”皮皮是一个在上高中的孩子,他哪有钱买啊,我为自己刚才短瞬的想法感到荒唐可笑。皮皮还很幼稚,虽然人高马大,但这不足以让他明白,身边那个女人内心蕴藏的全部情深。
这些年,因为做了不够好的决定,承受了生命中很多不能接受的东西。自己什么都想给孩子,但因为“疏离”隔绝与之心灵相融的通道。对于孩子,自己从来不缺乏付出的能力。你一直比之前更深爱着对方,但他离开自己微小的距离你就会觉得孤独。我痛恨自己表达爱的方式与内心自相矛盾。这一切,年幼的孩子很难体会,或许皮皮将来总有一天会明白:父母也是有着天生弱点的大人,他们之前的爱并不是理所当然,一样需要彼此相知。甚至宽悯。
那天,他的母亲说想要那条小黑裙,只是这个夏日里疾时短暂的幻觉,她渴得和想捕捉的不过是与孩子内心的共通以及祈望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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