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日是我的生日。时间过得真快,弹指一挥间,三十三年就飞逝了。
临近生日,总想为自己写点什么,留作纪念,但总是没有思路,提笔竟无从下手,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杂乱的思想理不出头绪,因此一再搁置。心里暗暗地对自己说:“涂鸦一篇文字,写写对生日的印象,记录下点点滴滴的片段,也算是送给自己的一份特殊的礼物吧,等日后年老时也好拿出来细细咀嚼,慢慢地品味,静心体会那份快乐。”于是痛下决心,开始动笔,不求文笔多精彩,不管内容是否零乱无序,只为给自己珍藏一份美好的记忆。
朋友们看到6月2日,准会在第一时间想到“六一”儿童节,一定会笑问我为何不生在儿童节。妈妈也常说我:“本想着把你生在‘六一’的,可你就是赖着不肯出来,结要只能生在儿童节隔壁了。”我的生日6月2日是阴历,听妈妈讲,生我的那日是阴历闰6月2日,如果过阴历不知多少年才能遇上一次,所以就把阳历6月2定为我的生日。儿时,我不信妈妈的话,认为她是故意逗我的,后来我到六十六团读高中时,偶遇一个女孩,她居然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更让我惊讶的是她说起生日的由来,竟然与妈妈说的同出一辙,那一刻,我终于相信了妈妈所言不虚。如今都过了三十三个春秋,还没遇到一次闰阴历6月。(看来出生之日都这么非比寻常,注定了我要与众不同哦!)
记得儿时,每到生日这天,妈妈都会早起,煮两个鸡蛋放在我手心里,拍拍我的脸,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然后目送我上学去。
我过生日之时,正是青黄不接之际,七八十年代,不像现在一年四季都有各种各样的新鲜蔬菜吃。而且新疆气候四季分明,植物生长周期长,一年一熟,播种都要比南方迟很久。每到开春,妈妈总会把院子里的地弄平整,早早地种下各种蔬菜,用塑料薄膜蒙起来,等到我生日这天,家里的菜园里,蒜苗开始抽出青苔,韭菜冒出寸把长的嫩芽,豆角架上挂满了翠绿的四季豆,葫芦藤上结出了拳头大的淡绿色果实,辣椒秧上垂着一个个绿辣椒。妈妈小心翼翼地摘下这些果实,清洗干净后摆在箩筐里,然后去市场买些鱼、肉回来,精心地搭配,合理地组合,烹饪出一道道可口的菜肴。等我中午放学回到家,餐桌上早已摆满了七碟子八碗,阵阵菜香扑鼻而来,诱得我口水直滴,顾不上洗手,就迫不及待地用手拈几根菜放入嘴里,慢慢地嚼着,边吃边夸:“太好吃了!……”现在想起,仍然回味无穷。
儿时最盼过生日,因为只有在生日这天,才能吃到如此丰盛的美味佳肴。
随着家庭经济条件慢慢好转,我的生日餐也越变越丰富,不但有新衣穿,美食吃,而且还能拿着妈妈给的零用钱,去买一些自己喜欢的食品、书籍和小饰物。
上了初中后,与要好的.同学之间都有默契,遇到谁过生日,寿星就会准备与之岁数相等的各式糖果外加两个鸡蛋,用小袋子包装好,在生日这天分发给好朋友们,然后就会收到朋友们回赠的许多精美礼物和温馨的祝福。家境富裕的,还会约许多同学到家里开个小型的生日晚会,聚在一起聊聊天,唱唱歌,跳跳舞,一起狂欢,一同庆贺,如花的笑魇,飞扬的青春,将夜渲染的瑰丽无比。
在大学里过得两个生日也挺难忘的。94年的生日是我离开家乡,离开父母后第一次过生日。我没有刻意地告诉过任何人我的生日在哪天。生日那天,我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淮河大堤上,看船来船往,看河水奔流不息,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很伤感,很想念父母和朋友。坐了很久,我才返回学校,抱着书直接到教室上晚自习。八点半放学后,我回到寝室,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屋内静寂无声,也没开灯,漆黑一团。我摸索着正准备开灯时,突然眼前一亮,同宿舍的七位舍友窜了出来,站中间的舍友手上还托着一个大蛋糕,上面点燃的十九枝蜡烛闪着柔和的桔色火焰,火光映衬出七张喜悦的笑脸,七人齐声地对我说:“生日快乐!”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弄呆了,愣在那不知所措,舍长上前拉拉我的衣角,说了句:“快许愿,吹蜡烛啊!”我方才缓过神来,激动、兴奋、幸福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泪眼朦胧中,我双手合十,对着那跳动的烛火默默地许下了三个诚挚的心愿。舍友们为我高声地唱起了生日祝福歌,在歌声中我吹灭了蜡烛,这祝福的歌声永久地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那闪闪的烛光照亮了我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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