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少次,你晚归的夜里,一个人无助地从噩梦里挣扎而醒,牵不到你的手,便再不敢入睡,生怕一闭眼,那梦里的种种会再次袭来,再次一个人从梦魇中哭着醒来。
夜深了,静了,音乐醒着,我也醒着。
今晚看了三毛作品里有关梦的一篇,不觉想起了我的那个许久前做过的梦,至今仍是清晰地存在于记忆里,什么缘由?过了这么久,它竟也没能淡去,是和你有关的原因吧,我在心里想。
苍老的父亲坐在我对面,一遍又一遍地劝说着我。
“你就嫁了吧,这家人不错的,还是趁早嫁了吧。”
我的泪啊,绝了堤,簌簌的落着。我的父亲啊,你怎么能这么劝你的女儿啊,我若嫁了,赵儿可怎么办呢?女儿怎么能狠得下心,丢下他去另嫁呢?他正热切的盼着他的妻子回家呢,而你却在为女儿找另一个归宿。我不能,不能离开他!我不嫁!
我的心痛着,哭着,悲痛的哭着,不能自制。
“于儿,醒醒,醒醒!”
恍惚中,隐隐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泪眼模糊里,感觉你就在不远处呼唤着我,对,就是你的声音,我亲爱的赵儿的声音。我挣扎着一步步挪向你,寻着你的声音。我一定得醒来,我不能再呆在这悲伤的梦里了,我不想再面对这样痛苦的抉择了。我必须得醒来,亲爱的,等我。
清醒时,泪早已湿了半个枕头,梦里那绵延的余痛仍在心头缠绕,还是不能自已的抽泣着。
“咋啦?做梦了吧?没事了没事了,不就是个梦吗?”被你紧紧地揽入怀里,听见你在耳边呢喃着。
像个伤了心的孩子一样,躲在你的怀里,紧拥着你,梦醒的第一时刻,我要真切地感觉你的存在,方能证实刚才那仅仅只是个虚无的梦,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一辈子都是。
抱着你,泪流着。
“我不嫁,不嫁,再也不嫁了。”一遍遍说着梦里的话。梦醒了,心却还痛着梦里的事,好似梦里的事情会成了真的一样,把你丢下,再嫁。若我嫁了,丢下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啊,不能,我真的不能。
向你讲述着梦里的事情,你笑我,笑我傻。说你不就在呢吗,真真的在啊,只是个梦罢了,还怕会成真的吗?安心睡吧,睡吧。
自那后,喜欢拉着你的手睡,因为我相信,不管是在梦里还是醒着,只要牵着你的手,就不会把彼此丢了,只要真切地牵着你的手,什么噩梦便都不怕了。
亲爱的,这些,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