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清明时节,脑海中总会浮现已故爷爷的音容笑貌。4岁的儿子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的太爷爷,每年放假随我回老家的时候,看到太奶奶家桌子上摆着的太爷爷的照片,他总会问:“妈妈,他是谁?”我告诉他:“是太爷爷。”儿子又问:“太爷爷死了吗?他去哪里了……”
类似的问题儿子已经不止一次问过我了。如何给他讲故去的人的事情,讲关于生命的故事,我一直没想好。直到最近看了一本书——《谢谢传递给我生命的人》。
故事里有个名叫小光的孩子,和其他小朋友一样,他对于扫墓一无所知,甚至还以为岛上用石头做的独特墓穴是“家”。直到他问了遇到的一位老奶奶:“大家在干什么啊?”老奶奶告诉他,大家是在给赋予自己生命的祖先扫墓,向祖先传递感恩之情。
故事里的这位老奶奶就是在向小光进行关于生命传递的教育。当小光第一次听到“祖先”这个词的时候,还感到很惊讶。老奶奶继续向小光解释,爸爸妈妈也是被其他人赋予了生命,所以才能有他。
讲到这里的时候,我问儿子:“是谁赋予了你生命呢?”儿子立刻说:“是爸爸妈妈。”我接着问:“那是谁赋予了爸爸妈妈生命呢?”儿子想了想,又回答:“是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没错,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也是被别人赋予了生命。”我接着告诉儿子,“是太奶奶、太爷爷和太姥姥、太姥爷。”我边给儿子讲书中的故事,边用自己家里的人作对照,让4岁的儿子对他的祖先们有了初步的印象。
儿子学着像书中的小光一样,开始数自己的祖先,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数完。是的,我们每个人都有数不清的祖先。当我和儿子一起翻开书中的家谱图时,儿子的嘴里发出“哇”的一声,惊讶极了。我告诉他,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第一个祖先是谁。“那会不会是女娲?”儿子听过太多次女娲造人的故事。“或许吧,但也有可能是其他的生命。”我回答他,“虽然妈妈也不知道我们的第一个祖先是谁,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总有一天,我们会成为别人的祖先。”
我接着问:“将来,你想不想有自己的宝宝?”儿子使劲点了点头。我告诉他,生命就是这样,一代传一代,这正是所谓的生生不息。听完故事,我和儿子一起绘制了一幅我们自己的家谱图,从儿子开始,向上是爸爸妈妈,再向上是奶奶爷爷、姥姥姥爷,然后是太爷爷太奶奶辈,向下是儿子未来的宝宝、孙子……
前不久,我把年过80岁的姥姥接来家里居住。刚开始,我问儿子:“你想要太姥姥和我们住在一起吗?”“不知道。”小小的儿子还没法明白,生命的传承让我们与老人有着无法割舍的感情,作为晚辈,承担着孝敬祖辈的责任,以及应尽的义务。每日,我都会带着儿子一起去问候姥姥,我希望能为他做出榜样。姥姥住了一段时间后回了老家。没过多久,儿子就开始问:“妈妈,我们再让太姥姥回来住,好不好?”“你想太姥姥了?”“对,太姥姥会剪窗花,会唱大戏,会很多我不会的东西。”我相信,儿子已经懂得四世同堂的欢乐,懂得生命传递的美好。
正像这本书最后所说的——
生命之旅无止尽。
不,是不能让它有尽头。
因为生命中隐藏着无限的可能性。
现在,我要向更多的人,
传递这熠熠生辉的生命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