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吹着,小船缓缓晃着,岸边的小人儿,空洞的眼神何处安放。细碎的雨飘落,发丝随风浮动,凉凉的十指紧紧相握,独自取暖。空空的码头,早已没了曾经的热闹,远方的人再也不会在这儿出现,徒留一人傻傻等待,随风的诺言。
翻过围墙,为漂亮的姑娘买早饭,利落的背影,如同慢镜头一样,缓缓的,想要时间停留,或者慢一点再慢一点,这样就能多看他一会儿。摘下野花,送给漂亮的姑娘,深情的眼神,女孩儿娇羞的模样,好像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容不得路人借过。每天放学,跟在漂亮的姑娘旁边,不同的笑话,逗得女孩儿不停地笑,连周围的人都感染了,包括了他们后面的女孩儿。
大大的学校里,每天都像一场场精心编排的偶像剧,思量了好久,如何与他相遇,可每一次都是灰蒙蒙地收场,他的模样占满了女孩儿的眼目,而他的眼里女孩儿匆匆而过,从无片刻停留。或许,他的眼里早已经装满了漂亮姑娘的模样。又或许,他有急事儿匆忙。再或许,是女孩儿自己站得远了。于是,女孩儿一次次的缩短距离,好多次后,他从女孩儿身边插肩而过,洗衣液的味道像柔软的丝绸,抚摸女孩儿的脸颊。
没有存在感的不断的出现在他的周围,看着他的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的漂亮姑娘,他喜欢抚摸漂亮姑娘的长长的直发,他喜欢揽着漂亮姑娘的细细的腰,他喜欢吻着漂亮姑娘的红红的嘴唇。那些姑娘真的好漂亮,连女孩儿看了都喜欢不已。女孩儿为他留了几年的长直发,当看到他身边换了一个短发女孩儿后又剪短了,短发女孩儿没过多久,又出现了一个长发的漂亮姑娘,但是女孩儿的头发再也没长长了。
女孩儿成年的那一天,特意化了艳丽的妆,穿了以前从没有穿过的短裙子,准备了好久的词汇,也背诵了好久,想着向他做一个自我介绍,说一声“能交个朋友吗”。对着镜子,练习了很久,笑得脸都快僵了,但是她依旧放不下自己的笑容,因为她想着以后可以遇见他时和他打招呼,他会看一眼自己,或者对自己点点头,或者回应一声“早啊”,或者唤一声自己的名字,对自己微笑。
那一天,女孩儿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站到了他的面前,向他介绍了自己,询问了他“能和你做朋友吗”。周围的男生齐齐起哄,女孩儿的脸顿时羞红了,他静静看着女孩儿,一会儿便笑了,指了指女孩儿的后面,“可能不行了,我女朋友不喜欢我交其他女性朋友”,随后便揽着漂亮姑娘的肩走了。女孩儿在男生的嬉笑中,狼狈逃离。
空空的码头,仅有女孩儿一个人坐在边上,双手抱着双腿,蜷成一团,周围没有任何的栏杆可以倚靠。泪水湿了带沙的水泥地,填满了空隙,让多余的泪水无处可去,只得任凭风的吹动,最后随风而去。宽宽的江面上,一只小船缓缓的晃荡着,孤单地随波漂浮。
曾有个很小很小的男孩儿,对很小很小的女孩儿说,“我要出去上学了,等几年,我还会回来的,给你讲外面的故事。你一定要记得在这个码头等我啊。”每一年,女孩儿有空了就会到码头上看看,是否有客船回来,停靠的轮船越来越少了,下船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女孩儿看着码头从以前的拥挤,到了现在的空无一人。后来,女孩儿也出去了,坐车出去的,也找到了长大了的男孩儿。现在,女孩儿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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