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杂谈随笔

时间:2021-08-31

  《洗澡杂谈》能够把生活中的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写得这么有声有色,充满情趣,值得我们阅读。

洗澡杂谈随笔

  刚才在洗澡的时候,突然觉得要写篇洗澡的文章,于是头发湿漉漉的我就坐在电脑前了。

  小时候对洗澡是很不喜欢的,觉得像是受罪,现在对洗澡倒是很有兴趣,觉得是个很放松的事情,就是有天大的事情,在蓬头下面都是可以暂时抛置的。我洗澡速度很快,一般三个步骤,用洗发水洗头发,冲干净,用洗面奶洗脸,冲干净,再用沐浴露洗身体,最后再冲干净,就这么洗完了,要是快的话大概五分钟不到。这个洗澡的三个步骤一直没变过,也是一件坚持很久的事情了。想来真是奇怪,很多事情我都没坚持下来,比如对衣服的喜好,走路的姿态,饮食都或多或少有些变化,就是爱一个人也无法爱那么久,但偏偏洗澡的习惯却一直保留了下来。

  曾经有个人建议我去买个搓澡巾,她是北方人,洗澡都要用这个,她嘲笑我说南方人真不讲卫生,每次洗澡都不搓澡,我说南方空气好,空气中没什么灰尘。

  她给我说要把水开热点,最好有点烫,然后多冲一下,等身上发红了,然后就开始用搓澡巾搓,千万不能先打沐浴露什么的,那样身体会滑,就什么也搓不下来了。我买了搓澡巾,当天晚上兴冲冲地去搓,但是快搓出血了也没搓下什么来,皮肤还火辣辣地疼了几天,她说我的方法不对,让我再去搓,于是又去搓,照旧没搓下来,于是我说我天生干净就不再搓了。

  我大学时的澡堂是公共的,也没隔间,一排蓬头,大家赤裸裸地在里面洗澡,很热闹的样子。那时网络上刚兴起南北两地的人洗澡习惯的区别,于是我就注意观察,发现果不其然,北方人都拿着搓澡巾在那里搓,搓得身体红通通的,南方人就悠闲得多,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其实也知道是该要搓澡的,不然洗了很久身上还是有些粘粘的,可是习惯了,买个搓澡巾也觉得是很麻烦的事情,自然别说搓澡了,只能洗勤快点吧。

  古人说三天一洗头,五天一洗澡,这在那时算是符合礼仪的了,但是要是放在今天,这绝对要被说成邋遢了。我父亲其实是很爱洗澡的,但是依旧被我母亲挑刺,说我父亲老了以后肯定邋遢。母亲这么说时我一般都是会躲开的,因为她肯定会顺便拉上我,说我和父亲一个德行。其实我和父亲只是偶尔会偷个懒不洗澡罢了。

  洗澡似乎会上瘾,像是我大学室友幸君就是洗澡上瘾的人,每天下午三四点,他就会拾掇东西,然后挨个人问,洗澡去吗?有时天冷,下雪,没人去,他就踽踽一人去了。更有时候他打游戏打到很晚,忘了洗澡,便整晚都心心念念没洗澡的事。不过他虽然很爱洗澡,不过也是一副很邋遢的样子。为什么不说幸君爱洗澡只是有洗澡瘾,而不是爱卫生呢?因为他的确不爱卫生,只是爱洗澡罢了。这篇文章幸君估计能看到,不过他只能苦笑认了吧。

  既然要洗澡,就要有澡堂了吧,其实澡堂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学校澡堂除了看那些新鲜的肉体外就没什么好玩的地方,不过小街巷里的澡堂却很有意思。我去的澡堂较少,自然说不上来什么,就来说说我去过的吧。我曾经住的地方附近有个澡堂,十块钱一个人,那段时间我就经常去洗,一般进门后都有一排按摩床,有几个人躺在上面,然后有人在给他们按摩,也有只是躺着休息的,按摩的话价钱也便宜,不过我从来没试过,一来嫌那按摩床脏,二来让男人碰自己的身体算什么回事。进去后,有个淋浴区和泡澡区,我从来都是去淋浴的,从来不去泡澡,泡澡的话觉得隔应。有一次我在那里洗澡,旁边有对父子,父亲边给他儿子洗澡边让他儿子背诗词,我记得是李白的《望庐山瀑布》,可是儿子怎么都背不下来,说了前句立马忘后句,说了后句立马忘前句,这么弄了差不多十分钟,父亲火了,拿了毛巾就走,儿子赶紧哭着追过去。虽然没什么有趣的,但是我觉得澡堂里生活气很足,也看过别人写澡堂的文章,都有很强的生活气,可惜我小时候没有受过澡堂文化的熏陶,也就只能干巴巴地写了。

  宋朝人把澡堂称为香水行,吴曾《能改斋漫录》说:所在浴处,必挂壶于门。所以在宋朝游荡时,见到门前挂着壶的可以进去洗澡了。马可波罗来到中国的时候就曾见过很多澡堂,在杭州更是夸张地说有三千多所,而且有些澡堂还特别大,可以容纳一百人同时洗澡。不过那时大多数都是冷水浴,热水浴是比较少的,那时的人也习惯于冷水浴,常是不分季节的。宋元时的澡堂就有别的服务了(这里千万别想歪)。《朴通事谚解》记载元朝时的澡堂除了可以洗澡外,还可以挠背、梳头、剃头、修脚等,价钱自然也是不一样的,但都很便宜,全套做下来也不过十九个钱,比现在便宜多了。而且明清的时候,在富庶的扬州,洗完澡后还能吃茶吃水果点心,也是很悠闲自得的。

  说到澡堂我就想起日本人的泡温泉来,但是我也并不是很熟悉,只是有两个镜头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时不时地飘出来,一是电影《郁达夫》中郁达夫在泡澡的时候偷看隔壁的女人,二是川端康成的小说《舞女》中,舞女听到“我”在外面,没穿衣服就跑出来打招呼。这些都是极美的,让人觉得十分纯净,一点肮脏的念头也不会有。这样想来日本的男女共浴也并不那么难以接受,反倒有些诗情画意了。但中国古代的男女不能共浴的,不但男女,就是夫妻也不行,不但不能同时沐浴,就是同一个浴室沐浴也不行,想来真是古板啊,

  洗澡前后是最烦人的两个时间段,特别是冬天,脱掉衣服时冷得很,穿上衣服前也冷得很。常常是匆匆地脱掉然后再匆匆地穿上。不过有时也会观察下别人是怎么擦身体的,这主要得益于在学校澡堂的经历。有些人是在蓬头旁边就把身体上的水擦干净,然后再出去穿衣服的,这样有好处就是擦干净身体后还能把毛巾洗一下,似乎刚擦过身体的毛巾很脏似的,不过这样有可能刚擦干净的身体又被溅水了。有些则湿淋淋地跑到更衣室再用毛巾擦身体,这样必然不会再溅到水,可是毛巾就不能洗了,在我看来这是难以接受的,擦完身体毛巾还是要洗一下的。我自然是前者,而且我发现前者一般是用毛巾擦身体,后者浴巾和毛巾共用,当然也是用毛巾的多。比如前面说的幸君就是用浴巾的,我前面之所以说他爱洗澡不是因为讲卫生,这里也可以提供一个佐证,因为他用浴巾擦干净身体后就又放在澡盆里了,回去也不会晾起来,直接湿哒哒地放在澡盆里等着下次用,这样每次擦身体的都是这张湿浴巾了。不过他有两张,可以换着用,只是换得不勤,脏得不行时,就在洗衣服的时候顺手丢进去一并洗了。还有一个有趣的地方就是,人们擦身体时都是从上往下擦的,极少有人从下往上擦,似乎人们心里都觉得上身要比下身干净些,不过洗澡的时候洗下身的时间要比上身多得多,照理来说下身应该要比上身干净,大概只是心理原因吧。

  我一般洗完澡后一条毛巾就擦干了,这是从我父亲那里学来的,一条毛巾既擦头发也擦脸也擦身体,我初始很看不惯父亲这样的做法,最后倒也跟着学了,不过父亲洗澡的和洗脸的都是一条,我则是洗脸的用另一条,不过和父亲也差不多了,想来母亲说我们邋遢就是这个原因吧。我现在是越来越简单了,毛巾多了也麻烦。不过我和父亲这点的确要被批驳的,因为这还赶不上古人了,古人洗完澡,都是要用两条毛巾的,一条大的,一条小的,大的擦下身,小的擦上身,看到此处,我决意要再去买条浴巾,不过用不用就说不准了。

  我对洗发水啊,沐浴露啊是没什么要求的,能洗就行,反正也差不多,不过古代就不一样,他们的选择太少,一般人家就用淘米水、皂角了,而有钱人家就好得多,有澡豆啊,肥珠子啊之类的。澡豆在孙思邈的《千金方》里有配方,其中有一种澡豆是以白豆粉为主料,再加入青木香、甘松香、白檀香、麝香、丁香这五种香料,自然是很香了,加了香料后还要加些药,比如白僵蚕、白术啊,这样对皮肤好,甚至还会加鸡蛋清和猪胰。这真是比现在的肥皂更为复杂啊。而肥珠子是一种生长在浙江的树木,荚果比皂荚更多油,所以被称为“肥皂”,或者“肥珠子”,但具体是什么树我也不知道。

  想来现在的人真是幸福得很,各种东西都有,且洗得更为干净,生在现在也是很好的。

  ……

  写到此处,不觉快两点了,夜深人静,已然困极,但似乎还有很多没说的,关于洗澡的记忆也有很多没写出来,关于洗澡的诗词也没有提到,与洗澡有关的著名人物也没提及,真是匆匆结束的文章啊,不过头发已经干了,可以入睡了,也就不写了,杂谈嘛,就是杂杂乱乱,哪里能十全十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