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手机给我放音乐吧。"这个差不多7岁的小女孩子又来问我拿手机了,拿出手机,放在她手里,帮她挑了最炫名族风。周围的孩子也一起围了过来,有的还跟着音乐舞动起来,哼了起来。“这个年底她马上要走了。”胡老师突然看着这孩子,“被一个美国家庭接走了。”"他们是华侨嘛?还是就是美国人?”“一对美国夫妇,年底就要走了,多陪她一会吧……”
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拿起手机和她拍了一张小小的合影,马上要看不到这个女孩子了。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是在两个月前的一次福利院定期服务中,这女孩子总是一个人,无论是在教室玩积木,还是出去玩皮球。静静的在那一个小角落里,很少说一句话。也许是怕生吧,也许这里来去匆匆的人太多,也许从小一个人孤单惯了……很多次尝试着去说话,但是总是不怎么搭理你,然而简简单单的几句回话,这个孩子真的比那些同龄人早熟很多。终于有一次,一个大一的女同学参加了我们福利院的例行服务,不知怎么的,或许是大一同学的魅力吧,那小女孩就拉着姐姐的手,四处游玩,一起玩皮球,甚至在那姐姐的唆使下,开始用皮球砸我,小女孩的话,多了。
还记得那一次,老师叫孩子们画画。我蹲在地上正在捡刚才玩积木落在地上的。小女孩拿着一直蜡笔,“哥哥,教我画画吧。”“嗯,好的,那你等哥哥把这些积木捡完了。”小女孩趴在地上,去捡桌子底下的积木了。我又一次无言,只是淡淡的一个微笑。我拿出手机,翻出上次特地下的机器猫画法,一步步按照上面的话下去。小女孩盯着我话。有一个叫东海的小朋友,总是那么调皮,爱捣蛋,来抢手机。女孩子,深处手,打了东海,嘟囔着“哥哥在画画呢。”
小女孩真的要走了,胡老师这天看了她很久很久,我说,刚在王主任那里看到了又有几个孩子要来了。只是不想在提起这个话题。这半年多的义工服务里,自己也看到了很多孩子的离去,很多孩子的到来。离开是一种不舍,但又是一种祝福。小女孩身体并没有什么残疾,只是有轻度的自闭症,在太平洋的另一岸,不知道,她能否打开她的心结,不知道,她能否得到属于自己的家庭。我只是福利院的一个短暂的来访者,而与这些孩子每天朝夕相处的老师们,每天看着他们从寄养家庭来到这里,又从这里把他们送回寄养家庭,看着他们从小枕头般大小,到自己齐腰这么高。又有多少想说的呢?
突然,放起了手机里的“rolling in thedeep”,小女孩说,不好听。看着这女孩,以后你会慢慢习惯英文,太平洋的另一岸,你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