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还能喜欢你多久,我只是趁还能喜欢的时候多喜欢你一点。
煜星的论文还没来得及修改,大一重修的高数课本躺在书柜的最里面蒙了一层灰。每天好似自己有忙不完的事,其实每天也没什么可忙的,堆积的事与承诺白天消散,夜晚却被记忆拾起来。
没有给许翼寄尤克里里,没有给丽红寄手写信,尤克里里就放在笔记本电脑背后,手写信被随意夹在劳动法的课本里,说想去贵阳找佳林,她说只要我去就逃课陪我出去走走,权说快去重庆找他,去完成我们两年前的约定,喝很多酒唱悠悠的歌,然后去老街里看看那些站街的小姐。
每天都在失去,或者难过或者遗憾,满不在乎或者弥足珍贵,不斤斤计较了。
周五去了长顺,万里无云,三个人开着车追着太阳慢慢西下,直到最后余晖最后消失在小区的楼顶,月亮悄悄挂在老屋檐角,吃饭喝酒,说好去看月亮,吃完饭月亮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穿着外套去热闹的街上走了走,去一个免费开放的厕所问上一次多少钱,然后的那个大爷很不耐烦且大声地对我们说不要钱。
从长顺回都匀的路上,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断断续续醒来又迷迷糊糊睡去,车上苹果香弥漫。高海在副驾驶与廖先生说着话,怕他在高速路上睡着了,每到一个路口他们就试着叫醒我,可下一秒却已听不到他们在说着什么。银杏树叶都黄了,我们在贵阳迷路的时候就绕了好长的路,路两旁是高大的梧桐树,梧桐叶也黄了。
每天还是被自己丑醒,天亮慢慢推迟了,刷牙时牙齿还是不争气的出血,入秋后水渐冰凉,熬夜生长的胡子越来越长,阳台上的捧瓜藤曼却悄悄萎谢了。
有人在定向的漂流瓶上问到怎样才能忘了对他的想念,我说是时间。时间够长,新欢美丽。她突然问我,你有没有经历过这种心情,分手很久忘不掉。我想了很久,在电脑上打了两个字,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忘,只知道不应该时时挂念,偶尔想起,已经不痛不痒。
其实大多数事情,不是你想明白后才觉得无所谓,而是,你无所谓后就突然明白了。
在一个陌生的电台里突然听到十三的《旧情人,我是时间的新欢》,其实不好听,拿着吉他伴奏的背景很简单,声音懒散沙哑,歌词不押韵不优美。有点难听了,但还是莫名其妙的突然就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