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着一个小家庭,也就有了两个父亲——丈夫的父亲和我的父亲。
父亲节了,清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嘱咐孩子们,悄悄祝他们的爸爸节日快乐,还要主动为他们的爸爸做一件事。儿子笨拙的为他的爸爸擦了鞋油,女儿为她的爸爸煮了可口的面条早餐。
总感觉,家人之间表现关爱的方式不需要多么的热烈,只需要简单爱意表达的积累就可以了,粗思维的老公当然被我的安排唬得一愣一愣的,乐得脸上细纹又深了几分。
我洗漱完毕,踏着走了无数次的路程,来到婆婆家,这条路虽然只有不到五十米,却已经让我走过了16个年头,由原来的坑洼土路,到现在的平坦水泥路,如今,这熟悉的路段,我闭着眼睛都能摸去了。
细想,我这个做儿媳的,一次次被动的被电话催着去吃饭,慢慢的,婆婆家演变成了我们免费的饭馆,很少如这次般的主动去逛逛。现在婆婆家也是娘家了,婆婆没有女儿,我又失去了妈妈,婆婆每次看到我脸上就笑开了花,让他的儿子都吃醋了。
婆婆几乎一周包一次饺子,我常对好友们矫情的说,饺子都吃够了,半月吃一次呗,吃腻了,朋友们知道,那都是反话。毫不犹豫地说,婆婆家老两口从来就没有自己吃过一个囫囵土鸡,每次都是我们一大家坐在一起分享着一锅的香溢。
父亲节了,带上娘家父亲前几天给我的一盒礼茶我来到婆婆家,看到婆家父亲正在院子里收拾锄具,看来是马上又要去山上除草了,我递上茶,告诉他这是我娘家父亲给他捎来的,今天父亲节了祝他老人家父亲节快乐。婆家父亲赶紧在衣襟上擦了擦沾带灰尘的手,接过了礼盒,激动的动作都变得刻板了,跑去屋里拿出一个收拾好的野兔,嘱咐我去给娘家老爸送去,顺道带个好。
携着家眷,站在娘家大门口,门是锁着的,驻足守望,看到门口的小杏树被金黄压弯了腰,忽然让我想起了童年趣事:我与姐姐相差三岁,每次麦黄杏成熟时,我俩都会每天抢着做家务,为的是哄父亲高兴给我摘杏吃,一直印象里的这棵杏树很大,我姐俩个子小根本就捞不着,吃完甜甜的麦黄杏,老爸会弯起胳膊,双侧平举卯足劲让我俩攀在他胳膊上荡秋千,有时候会旋转身体,让惯力把我姐俩飘起来,就像旋转木马,每次都是在母亲呵斥和我俩尖叫声中适可而止。
想至此刻,胡同尽头,父亲从外回来了,打断了我的回忆,父亲手里提着刚买来的果汁和嫩豆腐,看到小巷尽头老父亲脊背微驼,头发纯白,步伐蹒跚,深深感到岁月的无情,接过老爸手里的东西,顺手自己摘了一颗门口的黄杏,递给儿子前,咬了一口,酸酸的,这棵杏树是老杏树被砍伐后自己原地又长大的,总感觉不如原先的那棵杏树甘甜了呢。
询问了老爸的服药记录,炖上了婆家父亲的野兔,捎来问候,父亲拿起了电话,摁下了姐姐的电话,姐说正在赶回家的路上,全家人围坐一起吃着一桌子的农家菜肴,说着小时候的糗事,看着父亲灿烂的笑容,又度过朴实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