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日,星期六下午4:20,归去斜阳正浓。
紧咬着印血的嘴唇,艳羡渔民网捕的收获,收拾河边的渔具、鱼食,再次用手推推架在鼻梁上的近视眼镜(平时我不带),抹抹那凸起的晶状球体,将微笑挂在嘴角,愉快地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回味刚刚的一幕。
我吃过中饭时11:30,紧赶慢赶到河边时,是12:30左右。
找寻好钓点后,四顾河的两岸,独我一人。暗暗高兴,与以往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垂钓者来说,今天真是难得的清净。
陪伴我的,一条小水蛇扭动那蛮腰,妖艳地呈S型,用三角眼凝视我片刻,无趣地走了;确实有个水蜢,盘旋着飞,嘴里发出嗡嗡的声音,前面的喙啄住仅冒在水面上的三个绿色的线浮;身后半圈柏树,柏树隐隐的是白色水泥铸筑的四座坟茔,一字排开,朝向西南,西南就是我垂钓的大河,坟茔的后面,是一坨土,一坨黑土,经年累月用火烧制过的黑土,原来那是废弃的砖窑。他们的后人选的真是风水宝地,真是“前有照,后有靠”啊!
微微的东南风,十几度的气温,真是“暖风熏得人欲睡,直把河岸当卞州”。我的钓鱼,在于过程,不在于收获。
一个多时,过去了,死一般的寂静,无鱼咬钩,突然,浮标上下晃动一下,随手就起一下,本意是调整鱼钩的位置,不料想拉不动了,心想河底淤泥有树根或者难缠的水草,鱼钩深陷其中,最后的解决办法,只能是舍弃它,保住鱼竿不受损伤,这样的情况,我常常遇到。
约莫5分钟,鱼线在抽动,类似于人类的拔河,一会儿只剩下一只浮标,一会儿又有四只浮标,我明白大鱼可能上钩了,狂喜之余告诫自己,慢慢去忽悠,要荡来荡去,消耗它的力气,然后才能拖到水边。
慢慢手抓住竿的末端,移步向高处,渐渐将鱼平溜,河坎的和缓地段是最好的。
双方难缠时,只见水里,泛起一个一个的大水花,河里的水草、烂树枝全都漾出来,填没了水花生(水中植物)的空隙。大约过了30多分钟,鱼儿顺势被我拧出了水,原来是一条红鲤鱼,一把钩在嘴里,还有一把可能在眼窝里。长长的,很有精神气,足有八斤。
这大家伙,我难拿住,就在我轻轻放下呈“C”型的鱼竿,想找块砖头压住,然后下河去取,可能这一刹那,鱼线有了松动,不再那么直了,鱼儿蹦跳了两下,线断了,鱼竿迅速反弹,柏树将竿从腰处斩断,且断了两节。靠近尾部那节抽打到了我的下嘴唇,一条血印字出现了。
怀着憧憬,我又到了洪林镇上,卖渔具的人,说不好配竿,找不到那种型号,干脆又买了一根。
回到河边,等待刚才的一幕出现,到底没有,只钓了3条小鱼,回家吧,4点多了,晚饭早煮熟了吧?
斜阳正浓,两手空空。
收获无所谓,关键在于过程的唯美,因为我乐在其中。
那条红鲤鱼,吃食时、呼吸时,疼吗?张眼看东西,疼吗?你获得了新生,我很快乐!忍一忍,你还是河中鱼王!
好长时间不写了,时间紧,穷忙,这就接着几年前写的《钓鱼说》(在QQ空间可看到)后面,就算是《钓鱼说》(24)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