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河堤上。
杨柳枝条被春风吹得来回的摆动,好似一群无忧无虑的孩子在荡着秋千,河里的水相互追逐打闹着,在玩老鹰捉小鸡。
我看着眼前的情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阵阵轻松之感铺面而来。
身后,一簇惊慌失措的人,大声的喊叫着,一波接一波的嘶吼声、叹息声和哭泣声钻进我的耳洞,我捂上自己的耳朵,鄙夷的转头看向那一群人,人群中一位穿着得体的女人,一脸泪水倒在一旁,合体的衣服上面沾满了砂石,手旁不远一根擀面杖斜歪在砂石中,原本一丝不乱的头发贴在一脸的泪水之上,就像个女鬼。另一侧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一手抱着全身湿透的孩子,一手推搡着那位中年女人,仰着头哭嚎着。
“活该”我狠狠的说道。
救护车来了,车上下来三个穿白大褂的,其中两人把孩子又压又按,另外一个一个劲的掐那位中年妇女,中年男人跪在地上一手扯着剩下的那个医生的白大褂,边哀求着,边擦着眼泪,手上的泥土抹在那张脸上,就跟一个大花猫一样。
“嘿嘿嘿”,我捂着嘴偷笑着。
“走吧。”我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拽着我的手就走。
“你是谁,带我去哪?”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那人阴邪的笑着说。
“我哪都不想去,我现在想回家。”我怯怯的往后退,想挣脱他那双冰冷的手,但却怎么都挣脱不了。
“晚了,孩子!”
下午放学,两室一厅的房子里,一个衣着得体的女人冷冷的看着刚被她打过一耳光的孩子,孩子狠狠的瞪着他。
“还敢瞪我,你考了几分自己不知道吗?家长会上老师怎么说我的你忘了?我忍你到家已经不错了,还敢回来就看电视,你给我滚屋里写作业去。”
“我就不。”男孩哭着摔门而去,女人气的拿根擀面杖就追了出去。
电视里,灰太狼又吃了暗亏,怒气冲天的对喜洋洋它们说:“哼,你们给我等着,我还会再回来的!”“我们等着你。”羊儿们哈哈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