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在浙江打工,有了自行车,星期天闲得无聊,我头脑发热,带上地图要去看海。
我蹬着自行车,穿行在大街小巷,骑过一片空草地,再到一个城市。我骑一会,又下来看一会地图,就这样一直骑了一个多小时,从地图上看就要看到海了,现实中却有一条大河拦在了前面,我在犹豫,要不要坐船过河呢,过船费只要三块,可是地图上没有标志,会不会出错呢?我就站在那里发呆。突然不远的一个男子向我走来,男子长得不高,但很结实。他微笑着向我打招呼“嘿!美女,发什么呆,要去哪里呢?”我说我要去镇海看海,“我们工地就在海边,大白天如果信得过我,我们就一路过去,怎么样?”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只好选择相信他。言谈中知道男子姓娄,做的是工地上的模工。我们过了渡口,娄帮我推着自行车,一路说话,一路前行。经过一个市场,娄说这里的年糕很有特色,就请我吃了年糕。我们说说笑笑一会儿就到了海边。我们站在大堤边,只看到灰茫茫的一片,水也是浑浊的灰色,不远处听娄说还是填埋垃圾的地方,镇海很多地方都是垃圾填海填成的,想想都不舒服。海一点也没有我想象的美好,没有蓝色,没有海鸥,没有洋轮,甚至连人也只有几个。但风却是格外的大,稍不注意,吹下海都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们只停留了一会就走了。回来的路上,娄问我吃了饭没有,我说还没有,娄就请我到他们不远的工地上去吃饭。等吃了饭,准备骑自行车回去,却发现自行车坏了,(后来我才知道,娄为了留住我,故意把自行车弄坏的,)娄帮我修了很久都没有修好。我说过了渡口,自行车不要了,坐公交车回去吧,可娄说渡口五点半就不渡客了,我问娄怎么办,娄说可以到他们的出租房去过一晚,并一再声明,他不会欺负我。相处了半天,娄好像也不是那么坏,于是我答应了。来到娄的出租房,还真像他说的,是几个同事一起租的屋子,大家一起煮饭,一起吃晚饭,有一台收录两用机,屋子里放着震天的音乐,气氛很浓,就像过年一样,好久都没有这种热闹喜庆的感觉了。晚上大家还在一起唱卡拉OK,一个叫杨远的男孩子唱了一首《流浪歌》,他唱得很动人,身临其境让所有的人都感动的稀里哗啦。转眼就到了睡觉的时间,我还犹疑,娄说跟他睡一张床,但中间可以隔着他的箱子。面对那么多的异性,我只有同意,那晚我没有睡好,尽管我们说好了,但娄还总是想碰我一下,于是床上的箱子总是让我蹬得“嘣嘣”响,我想那个晚上,宿舍里六七个男的都没有睡好,因为天亮了,娄到外面去,我还听到他们悄悄的问娄“得手了没有”。娄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我也偷偷的笑。也许是因为这次的君子之约,让我对娄产生了好感,我和娄成了朋友,娄也打铁趁热的追求我,在他的再三要求下,我从厂里出来,在工地上帮他煮饭。好像一切都那么自然,我成了他名副其实的老婆。娄到哪里做事,我跟到哪里。过年了,我也没赚到什么钱,想回家,娄说反正我不爱现在的老公,不如跟他回老家做他的老婆,他会一辈子对我好。经历了几个月的相处,我感觉娄还可以,就答应了。于是就有了后面的外来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