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多年后回过头来看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我都抱着虔诚的心态,好像这时候,所有的审视都客观无比。
事实上,真的就是这样。
她是光芒,她是孩子王。
在那个天真无邪又烂漫的年代,简简单单地统治了我的一整个童年。
踏着玻璃球,坐在铁环上,我就毫不出彩地拿着福满多,仰望了她整个夏天,冬天和春秋。
然而我不知道这是仰望,记忆中,这叫光芒,让自己有一种想要挣脱平凡的冲动,和毅力。
所以,这个挣脱的过程中,我曾最近的接近光芒,站在孩子王的边上。土头土脸的护法。
她是光芒,她是小四。
于懵懂青春的若干年,她占据了我思维发散启蒙的整个空间,字里行间游弋着那个关于幻城的故事。
我只不过是将七号南孚装在圆筒p3上,满以为牛逼地戴上耳机,将菊花台污染在校园里。而她则在三楼阳台张望远方,把她最初的梦想交待给了楼前的松针。
恰是那一抬头的苍凉和张扬,又让我在几个季节变换中走进了小四的幻城,憧憬着蝶澈和迟墨难以名状的刻骨爱恋。
这是怎样闭眼仍能感受到的阳光,几米几米地撒下,这个青春竟然不知又不觉。
就好像做了那一场又一场的梦里,却未知花又落了多少。
她是光芒,她是杨琴和长发。
这个时候,满天飞舞的笔墨纸,轻描淡写了那个用分数见证奇迹的时代印记。
而她带着青黑的发夹,着一袭素黑长裙,披着及腰的乌黑长发,端坐在榆木杨琴前。动若霓裳舞,静如素白莲。
又是不经意地惊鸿一瞥,竟成了黑压压的书城缝隙中透过的一丝光亮。
这不是音乐,这不是精致的演绎。
这当然也不是被没收三次的诺基亚能定格的绝美画面。
这是光芒,纯粹到了极点的精神食粮。
她是光芒,她是硕士和超凡脱俗。走散多年,再重逢,人们就习惯旧事重提,获取一种叫做时光倒流的错觉。
我捡起了曾经装满光芒的漏斗,不经意间又捕捉到了曾经的光。
北上南下的冰凉和炽热,初经人事的尴尬和惊喜,我手中的光芒就像候鸟一样,定时便会迁徙,而这次迁徙,没挺过途中暴风浪,没到终点,就遗留在汪洋大海中。
忘掉了大海捞针,也忘掉了蒹葭为证,这次我带着一个行李箱,回来了所有梦想发生的地方。这一切,亟待爆发。
而这一切再与光芒无关。
她是光芒,只不过是在一路归途千丝万缕中的一丝。
她是光芒,却照不亮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