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孩名叫菲利普。有一天,孩子们都上学去了,小菲利普戴上帽子也想去。妈妈问他:“小菲利普,你上哪儿去?”
“上学。”
他说。
“你还小呢,不要去。”
妈妈说。于是她把小菲利普留在家里了。
孩子们上学去了,爸爸一大早就到树林里去了,妈妈出门打零工去了,屋子里只剩下小菲利普和躺在灶炕上的老奶奶。
小菲利普在家感到无聊,等奶奶睡着了,他便去找他的帽子。
帽子没有找着,只好拿了一顶爸爸戴过的旧帽子到学校去了。
学校在村外的教堂旁边,小菲利普走过自家的街区时,狗全都老老实实的,因为这里的狗都认得他。可是当他走到别的街区时,一只守门狗跳了过来,汪汪地吠叫,这条小狗的后面还跟着一条大猎狗。小菲利普拔腿就跑,狗在后面紧追不舍。
小菲利普吓得大叫起来。突然,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跌倒在地。这时,一个庄稼汉跑了过来把狗赶开,问他:“小家伙,你一个人往哪儿跑呵?”
小菲利普没回答,撩起衣服下摆,又拼命向前跑去。他跑到学校了。台阶上一个人影也没有,课堂里响起学生们琅琅的读书声。小菲利普忽然害怕起来,也许老师会把他赶开的,于是他盘算着该怎么办。往回走吧,路上又要遭狗咬;到学校去吧,他又害怕老师。这时候,一个女人提着桶从学校旁边走来,对他说:“大家在上课,你干吗呆在这儿?”
小菲利普就走进学校去了。他脱下帽子,推开了教室的门。课堂里坐满了孩子,他们大声地读著书,一个系着红围巾的教师在学生中间来回走动。
“你来做什么?”
教师大声问小菲利普。小菲利普什么话也不说,紧紧地抓着帽子。
“难道你是哑巴?”
小菲利普害怕极了,话也说不出来。
“不想说就回家去吧!”
小菲利普本来很想说,但是因为害怕,嗓子发干说不出来,他看了看老师便大哭起来。顿时,老师觉得他怪可怜的,摸着他的头,问学生谁认识这个小孩子。
“这是小菲利普,科斯秋什卡的弟弟。他早就想上学,可是他妈妈不让他来,他就偷偷地跑来了。”
“是这样,你就坐到你哥哥身边去吧,以后我去跟你妈妈求求情,叫她同意你来上学。”
老师开始教小菲利普认字母。小菲利普全认得,而且会读一点。
老师说:“来,你把自己的名字拼一拼。”
小菲利普拼道:“F—ei—fei,l—i—li,p—u—pu。”
大家都笑了。
“太棒了。”
老师说,“是谁教你的呵?”
小菲利普胆子大了,说道:“是科斯秋什卡。我很聪明很机灵呢!”
老师笑了,又问道:“你会念祷文吗?”
小菲利普说:“会。”
他开始念《圣母祷文》不过,字念得不对。
老师让他停下来,说道:“你先不要骄傲,还是先学习学习吧!”
从此,小菲利普就跟孩子们一道儿上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