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点出发,沿着线的模拟轨迹行进,到达另一个终点,又或许回到起点。
理性的世界中,这两个点间没有距离,是谓零位移。好一个“零”,将那路程全抹杀成虚无!倒是轨迹更能吸引人呢,他代表了经历、过程、路途等一切可持续的美好,是记忆的来源,亦是梦之素材。对于梦想家,位移的过分简略与人生无关,只是跋山涉水的缄默罢了
从开始到现在,路上转过经筒,绕过弯,又回到人间的罗马大道上,此时的位移也许会短于开始的位移吧。所以,从困顿到正常行走其间经历过的时间就应该自动清除吗?当然,所以“位移”无权抹杀掉路上的风景。
绿皮小火车从大草原的湖边,卯足了劲头穿越地心,从另一片草原钻了出来,身上原先鲜亮的绿漆早已斑驳,被烤焦成红色。如果理性地找红色与绿色的中间色来定位一片草原,只能找到暗淡无光的荒漠。听油漆来缓说它与岩浆的大战故事,沉醉其中,也许会发现地心处岩浆也开出天蓝色的野花吧。
就像旅行的意义。
从一个地方出发,看过沿途的美好,又回到厌恶的环境,又是另一次全新的开始,这也许是循环的一种吧。路上风景用编成新鲜的冒险,一次又一次地用开始到现在间的时光,哺成它自生苍老与重生,从时间到空间,从起点到终点,再从开始到现在。
无论多么孤单,世界总有空间和时间陪伴,用亦步亦趋的勇气,坦然走出循环的惊曳,一次次地重逢,一次次地未完待续,也许曾远离当初既定的规划,从一个岔口分开一点心思,回来时,轨迹又多了一份依然。
又或许,位移亦有其存在的意义,指引着我们莫要半途忘返,沿着云端便站上另一片云端。
于是,开始成了过去,现在又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