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化工厂,有一个装卸工叫牛大犇。
最近,厂里裁员,牛大犇下了岗,老婆天天阴沉着一张脸,像谁欠她二斤陈年大豆。
一天,牛大犇去找活干,焉头耷脑地回来,他不敢朝家,一摸口袋,还有二十多块钱,就拐进了一个小酒馆,然后,点了个水煮花生米,要了瓶“老村长”,不大会儿,就见他喝得满脸通红,说话时,舌头都跟短了半截儿。
牛大犇头重脚轻,东摇西晃,从小酒馆出来,西南风呼呼地吹着。
刚走到牧野湖,一个趔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歪在了一棵老歪树下,哇啦哇啦吐了一阵子后,就鼾声大作,死猪般地睡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群老鳖从湖里爬出来,灵敏的嗅觉,让它们争先恐后,发生了一场“食物大战”。不大功夫,酒精开始发酵,只见它们个个东倒西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牛大犇一觉醒来,发现身边,臥着一群大老鳖,是又惊又喜,他赶紧找条袋子,把这些小宝贝装进去,蹦着唱着,往家跑去。老婆呆如木桩,听牛大犇有鼻子有眼地一讲,缓过神来,“噗”,赏牛大犇一个飞吻。
牛大犇接着马不停蹄,掂着装有老鳖的袋子,去了一趟海鲜市场,卖了个好价钱,三千多块哩!
老婆心花怒放地数着花花绿绿的票子,边数边发令:大犇,赶明儿,你还去,继续
“守湖逮鳖”,包饺子,犒劳你。
可是,这次就没上回那么幸运了。
牛大犇如法炮制,但是,他毕竟酒不省力,加上昨天喝得过多,头剧烈的疼,勉强喝了二两,连饭都没吃。
他来到老地方,依偎着那棵老歪脖树,困意袭来,没一袋烟工夫,便进了梦爪拉国。
好戏来了,牛大犇一睡不当紧,老鳖们开始从圬泥里爬出来,慢慢地,慢慢地,爬到牛大犇跟上,一只大老鳖一马当前,它一闻,牛大犇嘴里有一股冲天的酒味,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开口就咬,疼得牛大犇妈啊惨叫一声,睁开眼,酒也全醒了。
牛大犇成了一个“豁子”
牛大犇被传为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