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那天,太阳刚刚落下去不久。一轮橙色的月亮,就悄悄的钻了出来,挂在东山尖上。我忍不住的丢下手里的月饼,去楼顶看月亮。
嗬!月到中秋分外明,一点也不假,橙色的月亮一离东山,就由澄变白由白变亮,像一个玉盘,在东边的天上,又像一盏灯盏在照耀着大地,还像一个明镜,在给大地梳妆打扮。月亮周围的星星,时亮时暗,时隐时现,像是月亮的卫兵,浮云也在秋风的指挥下轻盈的舞蹈,不时还越过月亮,使月亮像一位含羞的少女,浮云不正像少女的面纱吗?风儿一吹面纱就轻轻舞动,把月亮映衬的更美丽。
从远处看,楼房村庄被笼罩,这时爸爸端杯酒上来了,月亮就出现在水杯里,陶醉之际,妈妈就叫我,我只好和月亮说了声再见,在院子里和家人一起吃月饼,继续赏月。
即使从早到晚竟没有一件事令你觉得顺心,即使这世界好像有人成心和你作对,即使你怎么想也想不出生活的色彩和理由何在,然而只要你不经意地推开窗子,看到那像是专程来安慰你的、圣母面庞一样温柔而仁慈的月亮,你的心顷刻间就会被一种深情融化,会带着歉疚检讨自己为什么忽略了天上这一轮无法言说的美的所在。
看月亮,其实是在看自己。人世间,没有一面镜子能把你照得这样透明,并把你的心思猜得这样透彻,叫你心甘情愿地向她倾诉,没有一点顾忌和保留。咄咄逼人、眩人眼目的太阳决然做不到这一点。太阳可以使冰山消融、江河奔腾、田园吐翠、百鸟齐鸣,但它绝对不可能让你在它刺眼的注视下,掏出心来说话。
太阳做不到,太过诡秘的星星们也做不到,我们往往喜欢猜测星星们在想什么,却不太愿意把自己心里的秘密轻易告诉一个看上去不太可靠的人。在嗓音大得吓人、动不动就发脾气的雷霆面前,我们除了脸色刷白、浑身战栗以外,恐怕什么都想不起来。彩虹的确会让我们觉得它美艳无瑕,但是那种美,老实说,和孔雀开屏效果差不多,我们最多只是个观赏者。
不管时光逝去了多少,我看月亮时的恬静和幸福感,非但没有失去,反而与日俱增。月亮哺育着我们的心灵,使我们不至于蜕变为冷血动物,不至于不懂得爱与思念。
说到思念,并不是人人都有的素质,人性的厚雹气质的高贵程度,取决于思念的深度。“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白吟诵的是月亮,吟诵的也是思念。月亮就是思念的同义词。贝多芬的名曲《献给艾丽丝》浸透着月光,也浸透着思念。思念是月光的代名词。看到月光想家人、想亲人,是古往今来都避免不了的。而杜甫的《月夜》不可不读。“今夜麒州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不读不知中国人之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