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雨,喜欢下雨的天气,更喜欢下雨的季节。因为雨总是带给我一些特别的东西。诸如:思索。多情与断发。
雨丝绵绵的时候,大致是春来临的季节。那时大家刚刚拖去厚重的棉衣,心中满师如释重负的感触,而雨竟珊珊而来,心中莫名的彷徨夹杂着无限的喜悦。一切都是新的:生命。空气,当然还有生活。于将这一切滴澈心底,刹那间让你明白这是一个新的起点。于是,你开始盘算着一些计划与筹备了。而此时雨并不大,轻柔的。零散的飘落,不露声色。让你在一片朦胧中思索脚下路的方向。或许,此刻你心中有翅膀的飞翔,海浪的拍打,花儿的生长,叶子的出土等等一系列及其闪耀的灵感。而雨却不打算荣辱其中,他选择远远的。静静的看你的一举一动。一点一滴,至到你再次微笑,他坦然入怀。顿然,让你发觉一切的思索来源于雨的启发。
雨有是多情的。这不仅源于传统文人墨客们对它的独爱,更重要的是人们从他身上获得了对万物的遐想和感悟。雨使人们原本平静的新步子平静,矛盾在相辅相成中生长。膨胀不甘寂寞的新强烈的渴望有益的滋润,摒弃了随遇而安的软弱,脑海中不经意间会迸发出摧残的火花,追逐着欲望的驱使,人们坚信着这山要比那山高的哲理,美梦与理想海誓山盟般的如闪电划过长空。太过平静的日子中,困惑与纠葛被朦胧而无声的雨渲染的畅鼾淋漓。多情的心际油然而生,飘及四方。
曾几何时,我已历经沧桑,断发数次。当然,这也见证了和我不期而遇的数次雨季。断发与雨的相恋虽然不完全出于偶然,但似乎也有着理不断的丝丝纤系。雨是感伤离愁的化身,他总是带给我太多的彷徨与无奈。于是,久而久之我便有了一种对情感的依赖。但毕竟我是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骨子里渗透的是个性的张扬与倔强的孤僻,敢于挑战。永不言败。于是,出于宣泄。出于独立,断发斩情丝,心有千千结雨季断发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出现了。
思雨,怨雨,更爱雨。只缘雨是雨!
胡杨树生长一千年,垂死一千年,到下一千年。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大概只有十岁。那时候,我只是在萌动的意识中向往着神秘的戈壁大漠。
不了十年之后,那种强烈的诱惑感又一次促使我平静的心蠢蠢欲动。楼兰一个古老的几乎被人们遗忘的名字,再一次撞击着历史的大门,在世人的惊叹中走来。丝绸古道的辉煌再次显现,浩瀚沙漠告诉我他雄浑的体魄,神秘而美丽的西部勾起了我驻足前往的心迹,无数次他召唤的声音让我魂牵梦绕我不曾有过于秋雨那样对废墟的深刻感悟,但莫名的好奇和愧疚迫使我不得不去想她,念她。
巍巍大中华,千秋万年史。留给子孙后辈的是多么伟大的一笔财富。然而,他们却在岁月的轮回中被侵蚀。被淡忘。当我们在现代化的吐诉大厦中不经意间翻阅到这其中一小部分时,我们才惊叹于它的美丽与不朽的价值来。只可惜我们顿悟的太迟。太迟。时间与空间的转换不依人为主宰。悠悠历史依然在永不停歇的续写着:威武的长城一天天的在颓倒。断裂,恢弘的殿宇在时光的流梭中风蚀。削变,还有那几千年积累的华夏文明也在子孙的繁衍中流失。断续我不止一次的被噩梦所惊醒。
可当我张开惺松的睡眼,看到的却依然是一个对历史淡漠萧然的世界。昔日楼兰繁华的古道街市而今已化作了一堆堆颓恒断壁。商旅络绎不绝的丝绸古道此刻也只有一缕缕卷着沙尘的炊烟为伴。面对这西部母亲苍凉的脊背我留下了难以言赤的泪水,除了忏悔般的沉默和哭泣,我已不能用再多的言语来表达此刻我心中的感慨。我虽有一腔赤子之心,却不能换回母亲的美丽和富饶!只能将悲愤化作几笔文字,已此唤醒那些噩梦中熟睡的人们胡杨树追溯了人们三千年的历史,新的小胡杨树在为之续溯着。然而,我们西部母亲的历史又有谁为之续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