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是那么的天;白,是那么的云!
美好星期六的开始,六点十五分,太阳还没从山间探出头,办学刚满20年的南陵高中女生宿舍中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春雪!起床啦!”接着“咚”的一声,春雪从床上摔下来……
“今天清明,你不回家么?”景芝问春雪。春雪翻了个白眼,说:“因为我不喜欢见鬼,所以我不想回家,特别是回去扫墓。”
这时,一黑影飞快的从跑道上闪过…留下一个声音:“两位美女早上好!”
见鬼。
当景芝和春雪跑到操场转角处,发现一男趴在地上,一身黑色运动服…对,刚才的黑影!那不是林栽么?景芝走到他身边蹲下,他一动不动。
“哎!死了啊?”春雪踢了踢他,还是没条件反射。
“不会真的死了吧?”景芝开始紧张起来,她轻轻把林栽翻过来……
血……
鲜红的血从他渐渐涣散的瞳孔中渗出…六目相对…慢慢的,又一条血线沿着林栽微微上翘的嘴角滑落……
景芝张大嘴,叫不出声,坐在沙地上,呆若木鸡。春雪深吸一口气,蹲下身把住林栽的脉搏。手表上的秒针不停的走,似乎时间越走越快,春雪额上晶莹汗珠一颗一颗落下…
“要不要叫救护车?”
“报警吧,他死了。”
15分钟后,三辆警车呼啸而来,陈法医独自在停尸房里呆了很久,出来后给大家的解释是,林栽因运动;量过大脑充血引起猝死。死亡时间约为六点三十。
不可能,猝死根本不是因为运动量过大,而是因为某种内在的疾病会引起猝死。
这不是真的对吗?
春雪和景芝突然出现在正在擦汗的陈法医面前,他头上挂着两片稻草,样子很是滑稽。
我我我,你……
不用紧张,我是侦探,有话直说,
陈法医叹了口气,说:的确,他不可能是猝死,说猝死也许更有说服力,其实,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体外没有任何足以致命的伤口,也没有任何预示死亡的迹象。
七点,天突然变得灰蒙蒙的。
警局招待所,春雪捧着茶站在窗边,
我觉得他的死没有那边简单。景芝坐在沙发上后脑勺靠着墙,
你也觉得奇怪?
有三个疑点!
对,第一,林栽绝不可能是猝死,也没有自杀的理由,那么,就只有他杀了。
第二,我看到验血报告,据接过我觉得他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两个小时前也就是4点
30分,我们看到的黑影并不是他而是运送他尸体的凶手。
沉默一阵后,俩人异口同声:第三,陈法医头上的稻草。
九点二十。开始下雨。黄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警车呼啸着前往南陵中学——10分钟前接到报案,南陵洗澡房内发现一自缢女生。
到达命案现场。
走道上流淌着惨红的血水,源头是4号门房,门上有“40”两字在滴血,门房内流水声清晰可闻。一只血手从门边探出来。
这…不是林栽的妹妹林光么?她…昨天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死在学校里?
“刚好四个小时。”景芝说。
“什么?”春雪回头。
“林光的死亡报告出来了,她的死亡时间大概是8点30,9点15被发现,如果按林栽的真正死亡时间算的话,那她在他死后四个小时死的……”
“如果林栽死于他杀,那么林光十分有可能不是自杀。”
“……凶手可能还在学校……”
春雪低下头,沉思。突然眼前一亮,说:“不对,我们被骗了,快去停尸房!”
……
眼前的一幕谁都不会相信——林栽林光的尸体在光天化日之下竟不翼而飞……
中午12点,天放晴了。
办公室里,教导主任无力的椅在长凳上,一阵敲门声打破办公室的宁静。
“请进!”主任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主任,您……”春雪推开门,看到主任似乎比平时更加憔悴。
“没事……唉,到头来事情还是发生了。”
“您是说这个案子?”
“春雪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或许……对破案有帮助吧。”
“您说。”
“40年前,我被学校介绍到南陵当讲师,开始我很不能适应这的环境,所以我养成一个习惯,午夜去林子里散步——直到有一天,我在林子里看到一个人……不,僵尸!它一边乱跳一边发出很怪异的声音……我当时被吓得动弹不了,直到它停止跳跃,跪在一棵大树前,好像在写什么,于是我就躲在高草丛中,很久,它站起来,大叫一声,然后向树林深处跳去很久都没有出来。我索性爬出草丛来到那树下,借朦胧的月光看着树上的字,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那是阿拉伯文。我用随身携带的笔纸将它分成四份抄写下来第二天拿给思维阿拉伯语教授翻译,回来后再将它们按顺序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