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有学生问我:“老师,我没有音乐细胞怎么办?”我总是笑笑,在我看来,音乐就是人类的一种本能。
即便是在原始社会,我们的祖先也是发自本能的热爱音乐。在每个夜幕降临以后,在一堆堆明亮的篝火旁,男女老少尽情舞蹈,寻找可以发出不同声音的器皿来编织出他们最质朴的乐段和对生活的希望。从呱呱坠地的婴儿到垂垂老矣的老翁,没有人能对音乐无动于衷。
我曾是个从未亲近过任何乐器的普通人,我对着五线谱必须先掰手指。但这丝毫也动摇不了我去触摸音乐,触摸它的灵魂的渴望。
对音乐的渴望是人类的本能,将小提琴玩得出神入化的艺术家如此,普通人也是如此,每次上课时,学生们几乎都会望几眼边上那架钢琴。我会告诉他们要学好一样乐器,绝非那么零星的几节课可以做到。但我允许他们去摸摸它,弹出几个简单的音符,满足一下他们的好奇与渴望。让他们用自己的手弹出一段12345,相信如此直观的感性认识,会大大减弱他们与音乐之间的隔膜。如果有一天,我们倾听一位艺术家娴熟的演奏,感受着音符如此自然地从他的指尖流泻,我们也会带着更加亲切的感觉和更投入的热情去体味。
对音乐的渴望是人类的本能,用脚尖起舞的芭蕾舞演员如此,普通人也是如此。还记得幼儿园的老师常带着大家排舞蹈欢庆“六 一”吗?每当那时,孩子们都特别兴奋,但随着年级越来越高,跳舞的人越来越专业,很多人也就很久没有再在舞台上蹦来跳去的机会了,但始终没有改变的是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的欲望。在课上,我常常鼓励我的学生们随着音乐舞起来,甚至钻进布袋舞动。但对于或许从小学到现在没跳过舞的那些学生来说来说,舒展的方式难免会很单一,饶来饶去,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动作。但是毕竟他们已经可以抛开羞怯,任音乐主导他们的身体了。这时我就可以教他们一些舞蹈动作,甚至一些民族舞蹈的动作,难度大一点也好,也许以后他们还能用得上。
对音乐的渴望是人的本能。时不时地走上舞台能让学生们感到有点兴奋。让他们在一大堆似曾相识的打击乐器中挑出自己第一眼看中的那件,然后认认真真地敲出指定的节奏。慢慢地,学生们熟悉的打击乐器越来越多,节奏感和协调性也慢慢地增强,直到连他们自己也喜欢上了共同奏出的乐曲。而对我来说最大的收获,便是我越来越坚信音乐是一种本能。
生活中音乐无处不在,只要我们用心去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