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高,或低,或大,或小,或繁簇,或稀零,或单调,或缤纷,形形色色的烟花,不论年前年后,都璀璨了每一寸夜空。
当年时将近,即使道路两旁挂上了红火的灯笼,商场里人们争相购置新衣,忙忙碌碌中,仍品尝不到丝毫的年味道。
可当晚上,周围想起爆竹炸裂的声音,不同的窗外腾起不同的烟花,那一刻,心里才胀胀得,涌动起莫名的滋味,告诉我,就快过年了。
如此一样,每迎来一个寒假,我都开始留心,何时那一颗颗烟花开始绚丽我的眼帘。这也似乎是很多人的期盼,年夕,每晚都是个不眠之夜,凌晨仍有人家将烟火送给新一年的天空。我极享受于大年初一的晚上,那时是烟花盛世的高潮。
这个晚上,老家平日里空旷的田野上,全部被烟花所占据。我和家人放起的烟花,只存在一瞬间,就被别家人的火光所埋没。惟有叔叔放的礼花,绽放在头顶上方的暮穹。放眼欣赏,烟花的光芒那般夺目。春时百花争艳,冬天里的烟花,才将人间染上颜色.置身于这样的情境中,才愈发陶醉过年的美好.
那时,弟弟却说,这些烟花才飞上天一小会儿,就消失了,漂亮是漂亮,可惜不能常看。
的确,谁说美丽是永恒的呢。烟花的缺陷就这么露骨的表现出来。像古时候的人们说,美丽的女子“红颜易老”,用在烟花本身上再合适不过。但,这正是人们所说的“烟花精神”——燃烧、奔上、绽放、悄声坠落。牺牲自己,只为用流星般短暂的光彩博人一笑。
远在他乡的游子,每逢春节加倍思念自己的亲人。他们跻身在售票口,用自己的行动争取尽可能回家的机会。故乡那片热土上是他们唯一的眷恋与执着。甚至,有些人因买不到票,招呼上同伴,身背一切家当,踏上步行回家的路。他们走过的每一座城市、每一处村落、每一户人家门前,一定都有为迎接过年而非飞翔的烟花,这些烟花无论美丽与否,都照亮了他们回家的漫漫长路。也许,这些烟花会抹去他们心中的寒冷,加快他们回家的步伐,让他们想起,自己的家乡,也有那样一片烟花,在升起,在舞动,在翱翔,在等着他们同家人一起感动。
又一轮的烟火流转,不知不觉间,心里像镜面一样亮堂堂的,还有一种惬意的归属感——能在家,真好!血液都柔和起来,听着周围的笑声,身体也不禁跳动起来,笑容也开在嘴角,随着有又一朵烟花弥漫的声音,大声的笑着。
年时的烟花,就是温暖的定义,我们都不曾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