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心愿作文
自打小时候开始懂事起,母亲就曾告诉我,为人处世要学会以理服人,以和为贵,多做积德行善的好事。下面是小编整理的母亲的心愿作文,欢迎查看。
十一月的初冬,经岁月历练的家乡大地有些沧桑,特别是小时候爬上爬下摘果子、掏鸟窝连根都错综盘杂地裸露在外的那棵大古树更是满目疮痍了,主枝折断了不少,树身斑驳陆离,稀稀拉拉枝头零星地挂着些枯黄的树叶,干冷的北风一吹便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树下的环村水泥路上,一群白衣孝子,三步一跪五步一拜;扛花圈的,抬挽帐的,撒幂纸的排成长长的一队;鼓乐声,哭喊声,鞭炮声混杂在一起,在各路口围满了来看这体面的送葬场景的父老乡亲。
“她一生勤苦,把子女都送出去了,可她突然病逝时子女们却没有能为她送终啊!死后纵然风光体面,可生前也孤寂。儿女小的时候都希望他们用心读书离开农村,可自己老的时候就想他们呆在边。”母亲说话的声音微弱低沉,颤抖的手不时地擦着泪。我搀扶着她一步一趋地跟着这人流,送别我的伯母。母亲凄苦的话语,何尝不也道出了她老人的心愿。母亲已七十八高龄,身体大不如从前,患有脑梗阻,冠心病。可她连住小县城也不习惯,病情稍一稳定就要回农村住,脚一踩在她耕种了近一辈子土地,她心里就踏实,那里的风也和,水也甜,人更亲……
可她的心愿却难了。
母亲生育了我们六个子女,其中一个劝年夭折。就象她说的那样,我们小的时候,她的心愿就是要让我好好读书,离开条件艰苦的农村,希望我们有好的发展。为了让我们都能上好学,她没有一时的空闲。在生产队时,白天做事挣工分,晚上纺纱、做鞋,就是连雨雪天,也要求生产队长照顾找些事做。那时养家糊口难啊,要每个孩子都能上学那困难可想而知。后来“分田下户”,在当时的农村,她的勤劳,她的智慧,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农业生产搞得轰轰烈烈,种水稻,种烤烟,承包生产队的水果园……家产副业更是红红火火,养母猪的同时还兼养几头肉猪;为了能给小猪仔好的“饲料”,她还磨豆腐,赚取豆腐渣;还养五六十只母鸭子下蛋赚钱。当时农村盛传“要想富,磨豆腐;要想发,养群鸭”。她都实践了。由于母亲和家人勤劳,我们五兄妹,每个人读完了高中,有的考上了中专或大学,同时我们家还在村里首先建了红砖青瓦房,让村里人敬慕。可我们五兄妹也没能让她如愿以偿。
一转眼,连年龄最小的我也成家快二十年了。父亲因病于2002年十月离开了我们。这些年,我们五兄妹也各自疲于奔命,分散在各地谋生,离多聚少。母亲也东奔西走地展转各地十多年,现在她不想走了。也许是年纪大了,离不了那给她苦乐辛酸的地母,独自生活。我们五人,有的只能空闲时回去看看她,有的只能年头年尾才能回家。每当她不舒服,我回家接她出来看病时,村里人就告知我:“她老人家说到你们就流泪。她老人家感叹:“我养大了五个孩子,他们书读得不少,可我并不比别人生活的更如意,买菜,看病不方便,可又不能要你们回来住在身边住。那些没有读出书去的村民,他们的父母活得还悠然些!”。我愕然无语,羞愧难当。
孩子未成年的时候,都希望他们好好读书,比父母走得更远,发展得更好;等到自己年老时又想儿女常绕在自己的座前床头,这是天下父母的心愿。可她们努力实现一个心愿的同时却又违背了另一个心愿。
“父母之恩,云何可报,慈如河海,孝若涓尘。”母亲是想要我们做儿女的多陪陪她。其实我更想她健康幸福地多活些年头,多陪陪我,一起在人生路上走得更远,更温馨。
我的母亲,没有出过远门,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家庭妇女,用她那柔弱的肩膀和父亲撑起这个家。母亲很疼我,每次我犯了错误父亲打我的时候,母亲总是护着我,怕我挨打。每次我放学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问爸爸,我妈去哪了。
记得那是我在蓝翔技校毕业的那一年,在青岛港上找了一份工作,单位隔着海边很近。又一次我回家跟母亲说,我的单位就在海边,我每天晚上下班都去海边玩。母亲就说她从小没有见过大海,也不知道大海是什么样子,叫我带她去海边看看。当时我就说,你坐车就晕,从济南到青岛要五个多小时,我怕你在车上受不了,母亲说我可以吃晕车药,我说那还是不行。从那以后我一回家,母亲就半开玩笑地说,我现在不晕车了,你带我去一次吧!我说现在公司比较忙,我在家呆一两天就回去,你就是去了,我也没有时间陪你,母亲就什么也不说了。等我走的那天,母亲早早的就起来了,给我煮了碗面条,叫我起来吃饭。早上我有不吃饭的习惯,我跟母亲说我不吃了,饿了在路上买点就行。母亲说你实在不想吃,锅里还有两个鸡蛋,你带着路上吃吧,我看着母亲乞求的眼神,我就把鸡蛋装进了包里。我的家离等车的地方只有一百多米,可每次母亲总是帮我拿着行李送我去坐车。
记得有一次,是冬天的一个早上,母亲送我去坐车。我们是提前十分钟去的,可等了半个小时车才来。我拿着行李上了车,找了个座位坐下,就在坐下的那一刻,我过透车窗看到了母亲,母亲的头发上面挂了一层薄薄的霜,脸上带着微笑,伸出她那干枯的手,努力地在向我招手。等我回过神来想跟母亲打招呼的时候,车已经开走了。
事情已经过了好多年,有一天我跟母亲说,妈我陪你去海边看看吧,母亲微笑着说,妈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如以前了,听说海边的风很大,怕去了在感冒什么的,再耽误你工作,你只要工作好好地,身体好好的,妈就知足了。
听完母亲的这句话,我的眼睛湿了。母亲从小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留着冬天怕我冻着,夏天怕我热着。而我呢,何时为母亲想过,就这么一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难道我真的像我说的那样忙吗?
两年前,母亲从工作岗位上退休回到了家中,开始悉心照料一家人的起居生活。父母辛劳了一辈子分得的一套四居的大房子并没能像母亲想象中那样笑声充盈,闲下来的母亲望着逐渐人走楼空的房子,于是常常盼着过节时远在外地的儿女能回家团聚。
即便如此,我们每年回去的次数也是少得可怜。每次确定我们要回去的消息,都让母亲如获至宝。她总是不厌其烦地把每个人的房间抹了又抹、把菜谱推敲了又推敲,迎接着她的儿女。母亲常说:“家里的一切都不让你们牵挂。回来了,就是想让你们好好地歇一歇,多吃一顿可口的饭。”在我们的眼里,母亲就是那个什么时候把我们迎进家门、什么时候才开饭,尔后看着你最终因多吃了一筷子她夹的菜而心满意足的人。长期以来,我们都习以为常地享受着母亲的付出,而母亲也乐此不疲地为我们操劳着,又在每次的迎来送往中盼望着。
早在四月份,母亲就打来电话,试探着问“五一”能回来吗?可是就在不久后非典的.突然袭击中,我和同事们都投入到了疫情的报道中,母亲的愿望也随之被彻底地击碎了。得知实情的母亲首先的反应就是:要不回来躲一躲?家里远比北京要安全得多。在得知不可能的情况下,母亲要求我必须隔天向家里报一个平安。对于母亲来说,儿女的工作永远都是最重要的。那日因熬夜赶稿,我着了凉,电话里的咳嗽声引起了母亲的警觉,她不安地问道:“要不要紧?千万别传染了同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母亲每次的电话内容都不会忘记问问身边的同事、朋友及邻居都好吗?只要看到我们的报道,母亲都会不无担忧地问:“我又看见你同事某某从前线采写回的报道了,预防措施到位了吗?可要小心啊!”直到得到我的肯定,电话那头的母亲才放心地说:“那就好!那就好!”
在得知我们的口罩不够用时,母亲连夜购回了医用纱布,亲自裁剪后又请人连日赶做。几日后,我收到了母亲从几千里之外托人捎来的一只大纸箱。打开箱子,我顿时泪如雨下:偌大的纸箱里整整齐齐地码着上百双的医用手套和口罩。除此以外,还有当时告急的消毒液,还有母亲一粒粒为我剥好的足有上千粒的一大兜蒜……谁能想到,在这特殊时期,母亲却没为家里留下一双手套、一个口罩和一瓶消毒液。对此,母亲只是说,我们都是医生,懂得防护,你们天天在外面采访,比我们更需要。
长久以来,穿梭在大都市中的我们时常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是母亲,让我们在忙碌中变得麻木的心情又得到了亲情的洗礼。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我于是常常向朋友感叹:健健康康地活着、快快乐乐地奉献着,该是多么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