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嘈杂的铃声将我从梦中叫醒,但是正值寒冬,被窝舒服得很,于是就想多睡一会儿,就立马关掉闹钟,又进入了梦乡。
刺骨凉风一瞬间钻进了被子,扭头一看,吓得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已经是早上八点整了!惨了,老师又要罚我钱了,而且还不能进教室要站在教室门口吹风!顾不上洗漱了,光速穿好衣服鞋子,拿起面包狂啃,灌进一杯牛奶,拿起书包像疯狗一样狂奔——早到一分钟就少罚一块钱!
终于奔到了公交站,看一眼手机,八点十一分!看来我很有短跑的天赋啊!正当我在那里飘飘然的时候,旁边一位穿白衬衫的老大爷向我靠近来,嘴里还说着:
“小伙,什么事这么着急啊,看你的头发哟,比我老家母鸡的鸡窝还要乱啊!”
虽然我现在住在城里,但是老家我也没少回啊,鸡窝是什么样,难道我会不知道?我立马点开手机里的相机,当我看到手机里面那个面红耳赤、头发凌乱的骚年的时候,我先憋住不笑,然后老练地叹了一口气——唉,应试教育!然后麻利地弄好头发。待我转头正准备好好谢谢那位大爷的时候,那位大爷又问:
“小伙子,你是哪个学校的啊?”
“二中!”
“二中?二中不是不补课吗?我孙女儿就是二中的!”老头得意地说。
“补课?”我狐疑地看着这位大爷说,“放假还早着呢,你是老糊涂了吧!”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那老头却稳得一批,面带笑容地说:“小伙,看看你的手机,现在是几月几号。”
“十二月二十啊!”说完就关了手机。
“再看!”老头面不改色地说道。
我暗地里翻了一下白眼,然后又点开手机,这一点,差点惊爆了我的胆。
只见屏幕上赫然挂着一小段日期——一月二十八!我的天,这是什么鬼东西,刚才还是十二月二十,怎么一下子就变了!不行,我得问问这老头。可是我刚一抬头,那老头就开始消失了!先是脚,然后慢慢往身体上方蔓延。我立马伸手去抓他,令人惊恐的是——我直接穿过去了!我的天你以为你是带土吗?我还在一直抓,直到他只剩下一个脑袋还悬在空中。然后那个脑袋就开始说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凡世间的一切,都是虚无。”说完了,他也彻底消失了,只留下我,在原地痴呆似的一动不动。
许久,我开始打量周围的一切,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我再一次惊醒了,然后开始往家里狂奔,因为不仅在家里没看到为我准备早餐的父母,而且在我跑过的路上,我好像一个人也没有看到。最重要的,我上学的时候家人是不给我准备早餐的!想到这里,冷汗开始从毛孔里渗出,并在一起流入了我的眼里。我不得不停下来擦汗,汗眼朦胧中,我似乎看到一件白衬衫向前飘了过去——是刚刚那位老大爷!我立马擦完汗,撒开脚丫子朝着那个老货的方向就是狂飙。然而那个老货却像是在遛狗一样跟我绕着弯,你大爷的!别让我逮着你,不然你就准备住院!我一直追着他跑,渐渐的,我有点体力不支了,而那个老货,他却像脚底抹油一样毫不费力地“飘”着。我没力了,累到跟狗似的低着头在那里喘。大约三分钟过去了,我抬起头来,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特么不是我的家么?环顾四周,周围空无一人。我开始往家里跑,电梯?太诡异了,还是走楼梯吧!
当我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我险些滑倒——四周全是红色的粘稠液体!“是血么?”,我心想。我想打开门进去,门却没有锁。我轻轻推开门,当我快要看到屋里的东西的时候,意外又发生了。
我被一个什么东西给撞飞了!那东西身上还挂着一件衬衫一样的布,还是鲜红的,在滴着血!那东西又撞了我一次。这一次我直接撞到了墙上,似乎失去了知觉。血眼朦胧中,那东西在一步步地向我靠近。它张开血盆大口,向我的头部咬了过来……
我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做这个梦了,每一次到最后都是一位老者救了我,没错,就是那个被我叫做“老货”的老者。他似乎是一位得道高人,但又像是一个神经病人!他的每一次出现,似乎是在向我说明某种道理或者某种态度。唉!懒得想,还是好好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上早自习呢!看了一下手机——凌晨四点!唉,睡吧,别想太多了,我这样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