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枫溪河散文

时间:2021-08-31

  记得多年以前工作的单位旁边有一条河,它从很久以前来,却不知要到多久的以后去,一直这样不知疲倦的流着,不知它承载了多少美好的记忆,见证了多少历史的变迁或许只有这条河和走过这条河的人知道。

说说枫溪河散文

  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枫溪河。枫溪河并没有像它的名字一样给初见它的人一个惊喜,甚至让人很难将它与这个好听的名字联系在一起。初次见到枫溪河,还不知道它的名字,只是觉得是一条普通的小河,某种意义上来讲只是一条穿过工业园区的小溪。当听到它有这样好听一个名字的时候,我开始走近它,慢慢的找寻枫溪带给我的那种诗意的、静谧的感觉。

  有时候站在河边寻思:或许若干年前,这里没有河堤,没有栏杆,也没有成排的垂柳,甚至只有裸露的红土春天来了,堤岸上开始爬满绿意,并有知名的和无名的小花点缀其间;河中也开始有了禽鸟嬉戏,突然间一只白鹭或者其他的鸟儿从水中腾空而起,鸣叫着冲向云霄;孩子们出来了,女孩子去河堤上摘花,摘了花到河边映着微微荡漾的水波小心的插上;正当微笑着欣赏时一个男孩子往女孩身旁的河里丢了一块石头,女孩不顾一脸的水花,向男孩追去,嬉笑声随着升腾的春天的气息久久回荡如今河边已经没有了戴花的女孩和丢石块的男孩,仅有的就是静静流淌的河水和这个富有争议的名字。

  天气慢慢开始转暖的时候,柳树开始吐出新叶,虽然南方并不缺少绿色。有时间你会看到穿着洁白的棉布裙的女孩,捧着一本书照在树下静静的读,时而微笑,时而蹙眉被春风摆弄柔软的柳枝会轻轻的滑过她的脸颊,缠上她的青丝,这时她会用手指挽了柳枝,仍旧静静的盯着书中的世界

  南方的春天是短暂的,短暂的只会在梅雨的间隙里出现,大多的时候是绵绵的雨丝遮天蔽日。这时的枫溪河畔会出现很多五颜六色的伞,随着河中的水一样随着堤岸流动。这时候你也撑一把伞,静静的走在河边,虽然听不到水流的潺潺声响,但是雨丝打在雨伞上的簌簌的声音像极了雪花飘落的声响。路面是湿润的,湿润的很是均匀,如果脚下的是青石板,这就真的像是戴望舒诗中的雨巷,我会不会遇到雨巷中那样的撑着油纸伞的江南女子?那时的我常会有这种想法。

  雨过天晴,你会突然间发现,春天的雨住了,天晴了,夏天就来了。这里的夏天始终被一种闷热的蒸汽笼罩着,清风拂面的情况很少遇到。貌似整个空气都是停滞的,没有流动,这样的夜晚,我喜欢到河边来。或许是河水的流动真的能够带动空气的流动,给在河边的我一种清凉的感觉。来的多了,我会发现这里不止我一个人,有年逾花甲的老人,互相搀扶着慢慢的从我身边走过,若干年后我会不会像他们那样,搀着别人或者被别人搀着?路边的长椅上也会有乘凉的人们,他们摇着手里的蒲扇,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很悠闲,但是擅自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种闲适。走累了,我也会找一个有点光亮的长椅坐下来,看着飞虫围着那点光亮飞行,这时偶尔会听到虫鸣,就像鲁迅在百草园里听到的虫鸣一样,无名的。

  我喜欢步行去吃晚饭,如果有一天特别早,你会看到河边的栏杆上架着很多鱼竿,虽然看不到但是一直在流动的河水里是否有鱼,但是看到这么多的垂钓者,我推测河里大概是有鱼的。垂钓者静静的等待,等待铃响或者浮标的移动,都说钓鱼是一门很有讲究的技术活,我不懂。但是垂钓者的心境我是了解的,急性子是钓不得鱼的,知道姜太公直钩钓鱼就晓得垂钓者需要一种什么样的心境了。

  等夜幕悄悄降临的时候,河边的一个小广场上,会响起音乐。舒缓的,劲爆的,经典的,流行的都会有。会有年轻的,年长的随着音乐的节奏,跳起舞来,对于跳舞我向来不懂,但是随着音乐来缓解自己的压力对我来说是很有效的。这些人当中,女性居多,不管是以什么样的目的来的,至少河边的音乐让枫溪河不在孤独。

  秋天同样的很热,这里的秋天看不到什么落叶,当你真的看到落叶的时候估计已经是冬天了。不知不觉中河边的垂柳的纸条变得僵硬,叶子也开始掉落,相对于其他依然翠绿的植物来说,柳树显的有些另类。但是它依然随着四季的更替,发芽,抽叶,落叶,归根,到哪里都是柳树。这时候走在河边的人们都是匆匆的,裹紧了单薄的衣物,踩着凋落的柳叶,似乎在躲避秋天的凋零和凄冷

  匆匆而去的人们,似乎是为了迎接快要到来的冬天,然后又是春天,有句话说得好,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如果那一年运气好,可以遇到一场大雪,大雪纷纷扬扬的落进看不见流动的河水中,消失的没有痕迹。到处会是银装素裹,只有枫溪河像一条蜿蜒的蛇,吞噬着应该属于冬天的圣洁。河岸栏杆上会有白雪落在上面,松松软软,毛毛茸茸,煞是可爱。这时候孩子们会出来,年轻人会出来,摘掉厚厚的手套,用手轻轻把栏杆上的雪聚集起来,揉成团,扔向伙伴,或者偷偷的走到别人的背后塞进别人的脖子里于是,冬天就在欢笑声,叫嚷声中慢慢消逝,而枫溪河也随着奔流的河水完成了一个轮回。

  河流千古,河留千古,多少青春岁月随河流而去,多少美好记忆和历史功绩随河而留传。枫溪,一个很诗意的名字,或许岁月的痕迹已磨平过去的记忆,我们只能汲取其中的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