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又失眠了散文

时间:2021-08-31

  一轮明月冉冉升起,20xx年的中秋,月亮似乎比往年更圆,更亮。

那一夜,我又失眠了散文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父母的床前,把母亲的白发映衬的透亮;父亲端坐在床沿,使劲地抽着香烟,一口一口地吐着烟雾,没有一句话。小屋本该就小,那烟雾散不去,我呛的受不了,我埋怨父亲:“老爹能不能少抽些烟,对自己的身体有好处呀!”父亲笑了笑说:“我不抽烟就受不了哇,我就这爱好,睡觉前,闷得慌,抽烟打发时间呀。”

  我知道自己说服不了父亲,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心里默默地想着:是呀,二老能干什么呢?母亲躺在床上想睡则睡,想吃则吃,而父亲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除了照顾好自己,还得照料母亲饮食起居,抽烟能给他解忧,除去烦恼,给自己带来快乐!

  父亲继续抽他的烟;母亲躺着不说话;我无聊,看不着电视,玩不着电脑,竟想着不作边际、毫无意义的心思。屋里的空气显得有些沉闷。我主动发话,找事说,问张家的谁谁,李家的谁谁……父亲在我的诱使下,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一一和我交流着,那李家长,张家短的人和事,对父亲来说,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没有什么新意;而对我来说则是断然不知晓,全都是新鲜事,我只能听父亲说,偶尔插上一句,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谁和谁怎么一回事,是什么个关系。其实,我压根儿不想知道那些个人和事,也与我没有多少关系,我只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打发时间。母亲对父亲说的话毫无反应,她时不时的拿起床头边的芭蕉扇,漫无目的舞几下,意在驱赶秋夜的蚊子,其实我早已经为他们燃上了蚊香,尽管有些蚊子,但它们已经被蚊香薰得晕头转向,伤失了吸血的功能。

  月光不再透进窗户,它按着自己的意愿,向西而行,对我们的小屋没有一丝的过多的付出。它对我们父子的谈话丝毫没有兴趣……因为它不需要知道,因为它是属于人类的,该给我们的它已经给了,而且是毫不吝啬的。

  我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催促着父母早些休息。我便在父母对面的小床上躺下,由于睡前与父亲闲聊了太多,已经没有了一丝的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父亲也同样如此,母亲也不同往日,时不时听她舞动芭蕉扇,呼哧!呼哧!用力扇几下,有时竟然用芭蕉扇在自己的床沿使劲拍几下,那响声很有节奏、很有韵律。父亲时不时的埋怨母亲,叫她别扇。“没有蚊子,扇什么扇!”母亲似乎对父亲话当作耳旁风,照样舞动手里的芭蕉扇,呼哧!呼哧!呼哧地响,而我则以为是一首动听悦耳的催眠曲,能使人入睡!可是尽管这样,我和父亲丝毫进入不了梦乡,静静地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

  窗外夜深人静,清冷的月光时隐时现,乡村的远方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的声音。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父母已经传来轻微的入睡的呼吸,而我怎么也睡不着。这一夜,除了我认床的因素,更是“天伦之乐”使我精神亢奋,无法入睡。

  我终于又失眠了,那失眠的滋味,没有经历过的人,是难以体会的,而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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