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漫长的时间,更是一段等待得非常难受的时间––一觉醒来,手机上的时间似乎比蜗牛爬得还慢,似乎就是那只和兔子赛跑的乌龟,还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我却哭笑不得。
窗外,无声亦无息,是的,连邻家的狗都入睡了,可能正做着白日里在半道上遇到了母狗那样的梦。屋里,此时我却象狗一样,不时的大声咳嗽,似乎想把五脏六肺都咳出来。可是,就连这样的咳嗽也是奢侈的,因为有时嗓子里痒却咳不出,痛苦得真想用刀把气管切开,再拿把刷子伸进去捣鼓几下。
如斯的日子,都快十天了,真不知道还要几天结束,结束这让我都生出过死了念头的日子。
试过用药,可却不见好。我曾一直瞧不起这算不上病的感冒,因为在过往的记忆里就没想过鼻子不通,再咳上几声,会得寻医问药,这要在过去得死多少人呀?也许秦始皇当年巡游时得的就是感冒,最后撒手人寰。可我毕竟不是始皇帝,更不似他那样的玉体,我充其量就是个泥坯胎,哪里需什么药来医?
然而,在这空旷的房间,在我如犬吠一样不停的咳嗽声里,我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遍又一遍修改我的墓志铭。我希望这不仅是介绍我生平的一段文字,更希望这是一篇美丽的散文。
躺着太久,还是想起身走走,可当我想再次把五脏六肺吐到水池里时,豁然觉得活着终究是死无法比及的,再痛苦的活着也是能思考的呀,如写自己喜欢的墓志铭,哪怕是写一段恶搞自己的文字也是一种享受!
夜,你就如龟一样慢慢爬吧,我虽然不是那只骄傲的兔子,可却是那个坐在龟背上吹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