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现了老鼠,我家就添了一新成员—猫。我把它的床铺放在客厅的一角,可它不好好呆在那里,不是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就是到厨房里找吃的,要不就是对着墙角吹胡子瞪眼睛。
它来的时候软绵绵的,毛乎乎的,我给它起名叫“软毛”,它背黄腹白,毛色鲜亮,机灵活泼。
每天早晨,它都大练武功,翻滚,拳击,愉悦,追逐自己的尾巴,像陀螺一样飞旋不停,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一张椅子靠背的两根横栏,成了它反复翻腾和穿插的高低杠,难度系数不断攀高。有人送来一面祝贺新居的大镜子,没地方挂,一直靠墙闲放着,眼下就成了它每天早上必用的练功镜,它左翻两圈半,右旋三周半,黄龙绞柱,掀身探海,倒踢金冠,最后朝镜中盯了一眼,把自己美美的欣赏再三,全心全意的崇拜敬重的明星。他把老鼠吓得无影无踪,自以为英雄盖世,再加上年轻气盛非常独立和反叛,正如眼下的某些新新人类,把听话当做丢人的做派,把傲慢当做流行的风度,不饿的时候根本不回家,也不理人,无论主人怎样叫,他就是不露面,也不答应,一点面子也不给,它更愿意悠闲的蹲在楼顶,眺望远处的乡村,静静地等风吹来,那凝固的姿态如一位沉思的诗人-不,诗猫。引出自己的绝唱。
我真想问问这位新成员,他做的是五绝还是七律?是豪放还是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