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被窝里的我看了看外面,“啊,下雾了”。寒冷的天气让我不想起床。
妈妈静悄悄的脚步逼近了,我一把拉上被子假装木乃伊。静悄悄的脚步却又不见了。原来不是来叫我。我有点庆幸有点失望,会想起昨天的那一幕。我又不由自主地看着雾发呆。雾,好像又厚了。
爸爸的电话来得太不是时候。那时的我考完试心里憋屈的要命。我对爸爸就没了往日的好心情。放下电话,妈妈就问:”你爸问了啥这么不耐烦?”我张张嘴却是苦涩的。我不想哭,我不能哭!我拼命拼命告诉自己。可是受不了。我仰起头,豆大的泪珠不停的滚动。不是说,抬头了眼泪就能回到眼眶了吗?妈妈说了些什么不记得,我回答了些什么不记得。现在想想好像当时的一切都是无声的。我只清晰的记得妈妈故作平静的脸旁,还有我汹涌得泪水及清几次才平静下来的嗓子故作镇定地回答妈妈的问题。
那一出有多心酸?我闭上眼睛不愿再想了。
短短的半天过去,我竭力的不让我和妈妈的眼神相撞。因为我怕我会再次泣不成声。可终于要去学校了,我的心并没有松一口气,而是被更紧的攥住,压迫的我几乎透不过起来。世界末日。真的要来临了吗?
把包放进铁皮柜,定了定神。来吧!不怕了!爱怎样就怎样吧!
班长说:”张星伟,你好像考了37,38名!“班长说:”嗯,好像是37名。对!退了20名!就37名!”班长说:“……”看着班班无限放大的脸。我几乎要喊出声,我抱了抱可爱的班长。没想到是这个成绩,还以为要推出40名了呢。
我转头却发现刚来到的牛一飞趴在桌上,高闽在安慰。我走过去,牛依飞猛一抬头:“陪我到外面走走吧。”脸庞平静却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我们趴在4楼的阳台上。牛依飞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发出的呜咽像受伤的小鸟,声音孤独而寥落。我只能静静地陪着她,偶尔帮她拭去泪珠。
眼前是大片的腥红色,包裹着大雾,充斥在天空的每个角落,寒风总是能轻易地在我耳边低语,引起我的一阵颤抖。这天,多象一条垂死的鱼被划开了肚子扔进了冰冷刺骨的水中。多诡丽的感觉,可在此时此刻,与心理几乎绝望的凄厉相比,他又算得了什么?陪衬吗?老天爷,你可真了解我们。
哭泣不再那么彻骨,我却想起了自己在家的一幕。眼泪瞬间涌上,却挣扎的抓着眼眶。我眨了眨睫毛,平静了最后的平静。
眼前是猩红色,身后却是大片大片的黑暗,几乎要淹没了两个孤单的女孩。我正感到了恐惧,牛依飞扯了扯我:”走吧“
大哭了一场,一切都会好起来吧!一定会!
第二天,一缕阳光照进了宿舍。一缕阳光,静静悄悄的到来了。看着这阳光,我们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