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生于教师家庭的女生。我从小喜欢阳光,喜欢阳光星星点点撒落在我脸上时那种软软的触感,也喜欢在阳光下舞动四肢,与阳光一同跳着轻柔的舞蹈。那是的我天真烂漫,心灵如同冰释时的水般纯洁、清澈。可谁能想到现在的我是如此的向往阳光,却不能沐浴着阳光跳舞呢?
我每天都生活在学校里。我喜欢校园,因为校园里有温暖的阳光,即使我晒不到。但只要我能感受的到就行了。同学们每天看到的我都是快乐的,但又有谁知道这只是一张虚伪的假面具呢?他们不懂我心中的挣扎和痛苦,也没有人会从黑暗中送来一丝光明,所以我也把自己深深地藏了起来。
我不愿伪装,但是不得不这样。我深知同学们对我好是因为我比较得老师喜欢,并非发自内心的关心我。而我,也只有在同学们面前尽量伪装自己,不想让他们的“慈悲”来伤害我早已面目全非的心灵。
我的知心朋友总是这样行容我:“表面坚强、活泼、阳光,但每当黑夜来临,才掀掉这张可恶的表皮,露出的是‘千疮百孔’的内心。”我不知道她们是怎样知道的,但我仍感激她们,因为只有她们才能读懂我充满生机下的丝丝悲痛,充满阳光下的淡淡阴影。
我在对自己的评价中写道:自在的走着,用一种放荡不羁、无所畏惧的姿态对抗脚下的路。以一种随性而率性的方式阐述一种心情。我会对每个人灿烂的微笑,不是春天的明媚而是夏天穿透树林的阳光,虽然是虚伪的,但是我仍然很认真的微笑。而面对自己,不经转身时,眼中有诡异的光一闪而过,阴森、冷酷,然后黑色的风从瞳孔中席卷而过……
我承认确实写得有点像狼,但这是真的!我的表姐最了解我了,她说过:“和你交谈时,其实是一个揭开谜底的过程。刨开一层层坚硬的外皮,是触目惊心的心灵。”我依稀记得是这样的,和我知心朋友说得差不多。我很感激上苍的眷顾,让我有这些知己、朋友。
表姐总是对我说:“你应该是永远快乐的,而不是表面的快乐,我不准你这样封住自己。你不该有从你眼睛透出的如蓝色般的忧郁。你要快乐起来,明白吗?”我听了这话,怔住了。表姐的那种感情令我感动,那是我所追求的情感,我可以为之放弃我心中的不快与痛苦。一种亲情的关爱在我的身边蔓延开来,我和着泪,微笑地扑入姐姐的怀抱……
我其实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我甚至什么都在乎;我并不是什么都不怕,而是什么都怕。家长的长吁短叹,别人的冷嘲热讽,我麻木了,不愿再想了。我只有伪装自己,把心痛、悲哀、忧郁、烦恼全都埋在心底最阴暗的角落,不让人触及伤口。每天以灿烂的笑容面对别人,而面对着自己放下一切压力,痛哭流泪,把我心中的痛苦、挣扎没入无边的黑夜,乞求黑暗中的一丝光明重回身边……
拨开重重的迷雾。我仍看不清我的脸,我是谁?撕开这层厚重的面具。我又是谁?——题记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我曾幻想在红楼旁聆听岁月的回响,在燕园里书写浪漫的诗篇,用博雅塔的孤傲与悠久筑就梦的天空,可是,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一个连“自我”丢掉的人,还配谈理想?我愣住了。坐在氤氲曼陀罗花气的藤萝边。我陷入了沉思:对啊,伊说的对“我”呢?
“啪”我的诗稿被诗社的社长重重地摔在地上,准确地说又吐了两口唾沫,而相反,我的心里并没有燃起一股愤怒,仅仅是眼角一扬,望着社长那变形扭曲的脸。我感觉就像自己口渴时正在痛饮泉水猛然回头,发现一头猪正在饮水。我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在加入诗社前为什么没有看清这类人的存在,。理所当然,我退出了诗社。临走前我一手捧着诗稿,另一只手狠狠地在他的脑门前搓了几下,“我会记住的,哼’在轻轻的走过之后。后边传来社长气急败坏的大叫。同窗a嘀咕:爽平时很谦虚啊,怎么……
我不顾忌好友的苦劝,毅然离开了这个曾经让我梦寐以求的地方,而在这儿除了我一腔热血之外,只有冷傲的背影了吧。
走在寂寥的大道上,我暗自庆幸,今天一撕下了一张面具。“是吗”可惜这个声音我没有听见。或许是故作轻松。我信步走进一家自选超市。琳琅满目的货物让我应接不暇。华丽的物品使我有了强烈的占有欲。我摸摸了衣兜。钱不够了,一种罪恶感瞬间袭满了全身,我向那个商品伸出了手,但刹那间一缩了回去:丑陋的占有造成了美丽的丧失。我终于什么都没买,两袖空空的走了出去。上身臃肿下身纤细的老板娘如一只细脚圆规伫立在柜台旁。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浑然不觉的我感到一身轻松。是“自我’起到作用了吗?
突然间,学校到了。这也是我生平最厌恶的地方。“为学生,其命定矣”记不清是谁说的这句话了听到这句话时,我惊了一跳,没入中学时我如一匹野马。那容得下这些鞍鞯辔头。啊走到大门了。我摘下刚才的面具。又换了一个。以一个灿烂的笑脸入校了。面具好不透气啊我真感到我的肺承受了过量的负荷哎,对;我帮助同学,讲究卫生。遵守纪律“铃铃铃,”终于放学了这张面具真不好带,憋的我透不过气来、
回家了。我对着镜子撕下一张又一张的面具,脸变得圆润了早已失去先前的棱角镜子里面的脸。是我又不似我,我茫然了。定睛一看,似我又不是我我不知所措了
我对着镜子看了许久,才发现,镜子里是一张陌生的脸。啊……“啪”镜子碎了列成了一块又一块,我终于明白了。自己在奔命于努力在父母老师心中的优秀。不得不把自我切成一块块来完成这幅拼图。戴上一张张面具。
是啊,世界上最高境界的表演是戴上面具表演,可最高境界中的巅峰就是把脸变成面具
似乎,我早已做到了这一点了。清醒之后。我对着幽静的山谷呐喊“我是谁。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