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场旅行。走在这旅途中,有阳光之温暖,有小鸟之自由,有雪山之孤独,也有细雨之哀愁……静谧中,任时光从眼前掠过,我回想起了那段温暖的日子。
那是夏天的一个清晨,我还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就突然被爸爸妈妈叫醒了。他们一边着急地收拾东西,一边告许我姥姥生了重病,要赶快去江苏看望她。
我起床穿好了衣服,坐在车上,一直在睡梦中不清醒。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医院,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姥姥,我才回过神来,我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姥姥见我们来了,很是高兴,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些血色。爸爸妈妈问清楚病情后,姥姥笑着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姥姥最想念我,所以我每天都去医院陪护她。
妈妈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姥姥,要尽量依着她。事实上,这几天是姥姥在照顾我。我在那里侍候她,她总是喜欢下床,拉着我的手,到外面坐坐,晒晒太阳。她总爱给我讲一些从前的事。例如,妈妈小时候逃学被姥爷打的事,十分有意思。我也爱听。阳光穿透茂密的枝蔓,散落在姥姥慈祥的脸上,安逸美好。
姥姥很喜欢给我梳头,我的一头蓬松散乱的头发,在她的巧手打扮下,可以编成不同的造型。每次爸爸妈妈看到姥姥在给我梳头,总是埋怨我,埋怨我为什么给姥姥劳累。但是每次姥姥都说她是乐意的,爸爸妈妈就不做声了。
我们呆在一起的时候,姥姥有时会突然感慨:什么时候,我能亲眼看见我的外孙女考上大学,出人头地就好了。接着就唉声叹气,我就会安慰她说:“姥姥,到那时一定请您喝酒,您会长命百岁的。”姥姥便会摸摸我的头,乐呵呵地笑着。她的笑容好似三月的暖阳,穿过所有的雾霭与阴霾,洒落在我的心田上,开出了一朵温暖的花。
渐渐地,姥姥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我后悔我当初没有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姥姥去世后,我每次想她的时候,便会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想起在医院里陪着姥姥晒太阳的情形,姥姥的笑容便会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她的温暖的话语也会在我的耳边回响……
姥姥的愿望我永远铭记,我一直在努力着,努力实现姥姥的愿望,但愿早日实现她的理想!
如果天边有缕阳光,那么照射的不只是我的心房。盛夏,悄溜溜地逃了,但留有痕迹的却又不止那缕阳光。
盛夏。我总会记得饭后与姥姥散步。周围是一片详和又宁静的人间。浮起的云贪心地将余晖吃掉,于是羞红了脸,变为灿烂昏黄中的一片。蝉鸣着,又不知何时蓦地静了,不知它们挂在哪一棵树上。
我与姥姥就这么沿着河畔往边儿上走,没有目的地,树往那儿在,我们就往那边去。直到走到没有树的地方了,我们才停下脚步就这样静静地看夕阳,聊家常。
时间早过了六点半,可那天幕仍是蓝的,只是略微泛上几丝橘光,好不可爱。
我与姥姥牵着手走着,有时聊些街坊邻居的事儿,家常啊,反正竞是些有趣又稀奇的事愣是讲个不停。她有时给我讲些当时听不懂的事理,就好像一切温暖又充满爱的事物都成了具象。姥姥的声音在波澜的小湖里泛起了几层水波,又悄悄流入我心。生活在温暖里便觉得世界是光明的一大片,即使是现在每一个清晨打开窗户都会发现窗上已经起了雾的冬天,每当忆起小河里的波澜都能回味那个盛夏的暖。
天边是那轮橘红的太阳,软软的,暖暖的,像被温水浸湿过了一样,让人心中泛出点点暖意。“人啊,别想太多,不然活下去很累。”我心情极差时她对我说。“不管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不许背后议论。”我与朋友闹矛盾她又说。
这时甜甜的云朵也被染上这暖黄,她们一反常态,将自己洁白的纱裙又涂成淡紫、淡红色,亦或是橙黄一片。整个天空仿佛是一块巨大的调色盘,风轻轻地在大地游荡,候鸟成群成群地飞,如果说今天的夕阳真的与昔日的那个盛夏不同的话,只是相比于盛夏的黄昏,它会给人带来多一些的温暖。这种甜蜜,像是太阳熄灭光芒后,我们身处的那八分钟虚无缥渺的温暖。就像是一次婉转的告别,一次从容的放手,没有春风拂柳的欢畅,没有冰天雪地般地孤寂,有的只是一种镇定自若,身已转而韵未散的'美好。
之后的事,记忆已经模糊。只记得那天的景格外动人。天空镀上一层深蓝,白色的弯月儿高悬在树梢。华灯初放,映得飘着金黄的流水的那条路又再次给予阳光。
又在昏黄的街道散步,沿着河畔奔跑,在那波澜的小河里永留下姥姥的声音,循环播放。
但明日太阳还会升起,阳光也会重新给予大地希望。
一闭眼,那段温暖得不真实的日子便悄然在手中的信纸间滑过。“我们今天又考试了,还蛮简单的。我还挺担心的,就你那点脑细胞,没了我那还能在考试中生还吗!对了,你还记得以前……”嘴角勾起一抹笑,似乎只要有你在,不论身在何处,心都是暖的。
很小的时候,你便带着我到邻居家偷葡萄,三个拇指大的紫葡萄被你我匆忙得从藤架上拽下来,紫色的汁水顺着指缝一路淌到纣尖。每每因我的笑声而被邻居发现,你总会轻巧得跃过矮墙,欲拔腿而逃却又发现呆滞的我,便又毫不犹疑地跨过矮墙陪我一起受罚。等回了家,你便又会挑出自己袋中完好的葡萄洗净了送我,望着破涕而笑的我边吃边称赞,还递过纸巾擦去我脸上已和紫色汁水混杂的涕泪,嘻嘻得笑。殊不知,那温暖柔和的微波已充斥了我的整个世界,眼中耳边回荡着你的笑。
小学,便是你“初为人师”的时光。成绩优异的你总是拎着一打满分卷在我面前晃悠个不停,总要到我跳起来争抢方才罢休。那时改错便成了我最大的难题,而拉不下脸为我“辅导”的你也以那些烂到家的演技体验了一把当老师的滋味。你总拉着同学大声讨论着错题,恰恰在我不远处。嘿,真巧,怎么又恰恰是我错的题,于是便一边改错一边暗暗嘲笑你的演技了。但你认真地高声探讨,眼睛却时不时往我那瞟的样子却在我心底迸溅出温暖晶莹的火花,永久不息。
初中,笔墨与泪眼交织的日子。你的离开猝不及防,但却从未中断我们的联系。一日一封信,原来不善言辞的你却写得长篇风趣,往往把地球这边的我逗得捧腹大笑,或是被少见的悲伤思念撞个满怀而泪水扑簌。想想也是怪,两个相隔大半个地球的女孩,竟能在笔墨间轻易的改变靠向对方的生活与情感,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又泪眼迷离。时不时的,你还会寄来,别致的书签,发卡或是精美的小物件,样式或与颜色恰是我所喜爱的。每每收到来自你的礼物,我总是激动得当下就把它们戴在头上,摆在桌上或立即品读,有种想要告诉全世界的欢喜与温暖在心头碰撞,反映出细密迷人的光芒。
与你的友谊是那般深刻悠远,并非别人所能及。初中,似乎只是多了竞争与心机,原先那般单纯的友谊也随之暗淡,这才发现了有你的珍重与幸运。正如一首歌所唱:“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那陪我欢笑悲伤的曾经,一幕幕都是你一尘不染的真心……”有你,便有温暖,曾经那段温暖的日子,便是你我友谊的最好证明。
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在雪白的信纸上从心底流淌出满是温暖的一句……